了还可以撒撒娇。思思见到姥姥也很高兴,她最喜欢吃姥姥做的菜和点心。 那天何薰还跟她提到,如果周颂真在这里就好了,孩子跟着她和姥姥多好。乐言压根没想到穆皖南也会细心体恤到这一步,心里原先的那一点歉疚隐隐发酵出别的滋味来。 是不是应该给他个电话?事情她可以自己来做,但他的心意她收到了……可是想到那天两人互相说的那些狠话,她拿着手机又迟迟无法拨号出去。 他们俩其实都挺固执的,他又那么骄傲,现在说这些,说不定又要吵起来。 今后有机会再说吧。 家里有妈妈在,又有周嫂帮忙,思思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乐言终于可以放心地去青海出差。 何薰和田卫都一再地强调让她注意安全,高原苦寒、条件艰苦,她一个女人过去她们也实在有点不放心。 何薰还信誓旦旦地说:“等你这次回来,咱们一定要招个高大威猛的男律助,像这种任务就该让他做护花使者。” 乐言失笑,问她:“你的诉讼怎么样了?我看就算有男律助也该跟着你,何维林还在北京呢,说不定还要找你麻烦,有人保护你比较好。” 何薰一撇嘴,“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亲兄妹也不是人人都讲感情,还是要看为人,你别太大意了。” 何薰瞪大眼睛,“你……你知道?” 乐言笑笑:“不是尽职调查吗?何维林的家族和主要社会关系我都查了,你离开南华的真正原因我也了解了一些。其实你也不是今天才有这个身份的,有什么关系呢,我知道你是我认识的何薰就行了。” 何薰眼眶都红了,“乐言你真好……你不知道我发现那王八蛋跟你们的纠葛的时候,恨不得让我老爸cei死他。我不想瞒着你,可我真的宁可没这么个同父异母的亲哥。他还想离间我跟南华集团呢,那些谣言十有*就是他散播出去的,让人以为当初丢了光华项目是因为南华出了我这么个内鬼,就因为这层关系,我有委屈没处说去,谁稀罕做他们何家人了!” 她说的激动,乐言递纸巾给她,轻拍她肩膀安慰道:“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何薰抹了抹眼角,“我当时辞职的时候一百个不甘心,职场就是这样,你有了更好的发展方向要走和为了一些其他的原因不得不离职那完全是两回事儿!那时候谣言多厉害,部门的人都不敢跟我吃散伙饭,生怕惹上一身腥臊。但你知道吗?穆皖南居然信我,他甚至挽留我继续留下来,说他完全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心里真跟明镜似的。我真的特别感激他,以前因为他对你不好,我私下里对他没好脸色,可他在我的人格受质疑的时候居然肯信我……呜,乐言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不坚定。” 乐言拽着她的手摇了摇,“哎,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怪你。每个人站的角度立场不同,对同样的人和事本来就会有不同的看法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肯定懂这个道理啊!” 经历过从高田所离职的事儿之后,她完全能理解何薰在那种情况下受上司肯定和挽留的心潮澎湃。 “所以你别怪他了。”何薰顿了顿,接着说道,“他要帮你找房子,我也有份出主意,你没看到你跟思思签了合同住进去的时候他有多高兴,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的。人是会变的,他以前有些事想不明白、放不下,你和思思走了以后,他真的想通了挺多的。他从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感觉有一半精力都花在你们身上了,要不是还有何维林这么个存在,我看他倒挺乐意守着你们做个富贵闲人的。你们……真的没有机会复合啦?” 乐言若有所思,最后这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胡乱啊了一声。 她以为她已经很了解穆皖南,事实上,也不尽然。 她收拾好行装,因为正值冬天,光是御寒的衣物就塞满了一个大箱子,资料和电脑背在身上,还算是轻装上阵。 临行前她还是给穆皖南打了个电话,他声音低沉,似有不耐,“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思思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我要去青海出差,时间不是很确定,等我回来,有些事我想跟你商量。还有,我妈妈来了……谢谢你。” “你打来就为了说这些?”他显得很冷淡,“我知道了,你一路顺风。” 明明应有千言万语,他们却都在电话一端沉默,直到他挂断电话,仿佛旧时光又回来。 北京又飘起雪,乐言穿着及膝的长羊绒外套,轻装简行往首都机场登机飞西宁。大件的行李箱托运了,她只有随身的一个小手提箱,电脑、文件还塞了一件薄款的羽绒服,下机的时候不至于太冷。 她在座位上坐下来,有人咋咋呼呼:“……这谁的手提箱,挪一下嘿,等会儿给您压坏了。” 她连忙站起来要去拿,但箱子已经被推到里头去了,她个子又不够高,伸长手也颇为吃力才拉住那个把手。 原来这个小箱子也颇有点分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