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眼神中带着疯狂,“本县科举之事,知州纪大人已全部知悉,并派下官全全处理,此事未果之前,恕下官不能接受通判判词!” 于年大怒,“到此你还敢攀污上官,真真不知死字何解!来人,给我摘了他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如此大罪,铁证如山还不肯认,竟是死不悔改!本官判令,将其押于大牢,由本官亲派监令看官,任何人不许探望!待本官判词递至刑部批复,文书下来之时,按律处斩!” 说完判词,于年怒气冲冲地拍了惊堂木,“退堂!” 判令下完的一瞬间,姜氏的眼泪已夺眶而出,怎么都停不下来。 待于年喊了退堂,姜氏再也支撑不住,高喊一句谢青天大老爷,就晕了过去。 堂外围观者众,其中也有姜氏的邻居,交好的妇人,几人很快冲过去将其抱起,满脸激动又复杂地将人抬走。 所有围观众人,无不神情激动,于青天于青天的呼唤声不绝于耳,每个人都深感快意! 于年听到也是心有戚戚,他叹着气,“为官不良,真真对不起百姓啊。” 刘县丞走在他身侧,“是啊,如今像于大人这样的好官,实在难找了。” “你啊……”于年看了刘县丞一眼,微笑前行。 刘县丞拱手笑着道恭喜,“于大人有这一功绩,怕是此后离开阳青,会得一把万民伞,如此功绩,大人升迁有望,下官先在此恭喜了。” “与我还称什么下官,”于年笑了,“年纪大了,人也滑头了。” 刘县丞又自我调侃两名,惹得于年哈哈大笑。 刘县丞见气氛良好,便提出邀请,“旁的不说,于兄此次来,帮我良多,今夜我于四方阁摆宴,给于兄接风。” 于年面色微凝,“合适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刘县丞信心满满,“如今这阳青,谁还敢跟你我对着干?便是百姓见着你,也是只有高兴的。再说今晚,我另有事与于兄谈,这童生试泄题一事,还有些后续要与你商量。另今日之事太急,于兄来前曾问我献计者何人,我根本没时间说,若于兄有意,我可约下,今晚可见见这两个人。” “你曾提过他们家世……是夏徐两家之人?” 刘县丞点头,“只是他们家都在临清,长辈官身不算强,我怕于兄看不上。” 于年摆摆手,“你错了,他们长辈……皆不错的。我年前去了趟京城,听说了许多事,这两家,不简单。” 两人边走边聊着事,一会儿的工夫,手下人把县衙公务接管的清清楚楚。 待王少爷杀出重围终于回来时,发现县衙整个大换血,他的人,他的所有人,没一个能进去,没一个能插得上手,整个县衙,仿佛铁筒一般,他纵是插了翅膀,也不得进去! 就连打听事情,还得回家,问过围观下人,才知道的清楚! 听到父亲被下了狱,不许任何人探望,他立时软倒。家里顶梁柱倒了,下人人心浮动,整个家乱糟糟的,他整个人心乱如麻,慌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官司打完了,县衙前围着的人很快走了个干净,夏飞博徐文思一起,忙着整理后续。 告状人姜氏,证人掌柜皆要安排,两人之前以银钱请的喊话的托要打发,事还不少。 虽然不需要他们做少爷的亲自出马,但他们得亲自安排人去做,桩桩件件都不能忘。 街角绿柳荫下马车,纪居昕抱着凉茶啜饮,静静等待着。 今日之计,算是圆满地成了一半。 其实那日看邸报,他还看出一件事,他那好四叔,已然在拉拢王县令。 事件极其细小。纪仁德做了知州,不畏困难,发展州下农工水利,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报于朝廷知晓。而这奏折之上,纪仁德并未揽了所有功绩,大半分与属下,奏折里治下官员提到好几位,并非只有王县令,可这王县令的名字,排在第一。 纪仁德脾气禀性,他最清楚,任何一个小小动作,都不会没有原由,所以纪仁德必然与王县令建立了某种联系。此事别人一定看不出来,他却非常肯定。 王县令敛财,为了自己过的舒服,也为了官途顺畅,除了京城要打点的,顶头上司当然不能忘,县官不如县管么。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