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现在他对这个比较好奇。杨氏是个极喜欢分析利弊的人,现在自己背靠卫砺锋,结识了安王世子郡王,已是举人,如若努力一把没准是个进士,杨氏一定会舍不得。 陈妈妈面容平肃,“起初的确没答应,后来纪仁德与她分析了很多,说了许多主子不服管教,不敬尊长,不孝不顺的坏话,杨氏才答应了。” “他们准备这两日就动手,赶在会试之前。” 青娘听到这些话,气的拍桌子站起来,“真是异想天开,主子也是他们能肖想的!”她抽出腰间鞭子就往外走,“老娘今天就去灭了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害怕!” “站住!”纪居昕阻了青娘,慢悠悠托着茶盅,“我都没气,你气什么?” “可是他们竟敢……竟敢……”青娘鼓着脸,眼睛瞪的溜圆,平日里混话说的特别顺溜,对着纪居昕一点都说不出来,生怕亵渎了主子。 纪居昕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坐下,“稍安勿躁。”他又问陈妈妈,“可曾听纪仁德提过买凶之事?” 陈妈妈面色更加严肃,“这正是奴婢马上要往上报的。纪仁德私下支了一大把银子,说是要寻江湖好手,不知道要对付谁。他最近好像得了上面信任,手底有了人手,可以影响一些官员之事,朝中很多官员因他吃了亏。他不但对政敌动手,连青楼,普通生意铺子都不放过。灯芯胡同的几间绿字打头的青楼,长平大街甲字号的生意铺子,都因他的原因吃了亏。奴婢还曾从他嘴里听过青娘吴明的名字,好像是他下一个目标……” “这些消息都是奴婢才刚刚探知,正要报到上面,没想到直接来见了主子。” 陈妈妈话音还没落,青娘又蹦起来了,“姥姥!老娘就知道是这恶贼!顶着一张俊脸骗楼里姑娘,暗里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真不要脸!” 青娘忍不住甩着鞭子,同纪居昕要求,“主子!我受不了了,必须马上收拾这姓纪的!” 纪居昕心跳有些快,灌了一盏茶,才压下心中隐隐后怕。 幸亏青娘藏不住事,幸亏他及时问了,否则不察之下,下一个中招的,怕是吴明青娘,甚至自己。 事到如今,他仍然看不透人心。 他不想做坏人,纪家与他没半点血缘关系,他反倒不像以往仇恨那么大,如果纪家识趣,他不会想要他们的命。 可是不是你不想害别人,别人就会懂,就会感恩。是人都想往上爬,你阻止了,他们就会想尽所有办法,除去你这块拦路石。 如果不想被坑,不想被欺负,在打击这些黑了心肝的人时,必须一下踩死,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否则…… 农夫与蛇的故事,可是流传了千古。 “原以为会不一样,没想到……”纪居昕手掩了额头,声音变的冷厉寒凉,“陈妈妈请继续关注纪家动静,有任何情况立刻报过来,但随时注意自身安全,如若身份暴露,立刻求救,万事以自己安危为先。青娘送陈妈妈回去,指几个我们的人给她认识,之后马上回来,我有事交待你。” 青娘一听就明白,这是主子有主意了。她立刻脆声答应着,拽着陈妈妈就出去了。 她走后,纪居昕走到书案前,拿出之所有纪家有关卷宗细细翻看。 他这里的纪家资料很多,有他自己查的,卫砺锋帮忙查的,青雀出现后柳无心送来的,墨队出现六谷派人带来的。 其中以柳无心送来的资料最为隐秘丰富。 陈妈妈在纪家潜伏十几年,非常能干,有些秘闻说出来,能惊掉人眼球。 比如杨氏,她能进门一年就掌家,帮着夫君纪忠易争得爵位,是因为她与公公之间有些龌龊脏事。当然她公公早死了,证据也无处寻,但活着的下人里,总有几个知道真相的。 比如纪仁德,杨氏生了四个儿子,老大纪仁礼不用多说,是个只知风花雪月,自负过头的人,不足为虑;老二纪仁义,从小读书不行,完全不是对手;老三纪仁智,听说生下就很聪明,三五岁就展现出惊人才华,潜力非常强大,所以纪仁德稍稍长大,有自己心思后,便不能容他,把他给害了。 联想李氏之子,那个闻名临清的大才子纪大少爷,如果不是被纪居宏误杀,估计纪仁德也不会放过他。 纪仁德不允许家里有谁比他更出色,任何敌人都必须死。 高氏为了能让自己儿子出头,更是不知用了多少手段,手下死了多少人,才把纪居宣推到杨氏面前,成了杨氏面前第一人。为了科举出头,飞黄腾达的梦想,她甚至不去管已经长大的大儿子二儿子,让两个儿子跟着纪仁义管理家中庶务,不是田间地头奔波,就是游走油滑商人中间。 在高氏眼里,明明应该瞧不起这种行为,尤其还是她儿子……她大概精力不足,只管纪居宣一个就够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