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儿东窗事发,李金忠审李四儿时,才发现隆科多这家伙实际上把另一枚戒指送给了李四儿。 这就很恶心人了,乐盈一点儿也不想要李四儿同款! 后面乐珠知道了这事,说她不嫌弃,非得要过去玩儿,乐盈干脆就给她了。 皇帝的大钻戒日常还是不合适,她就是不怕闪着别人的眼睛,也怕手指被压出关节炎呀,因此乐盈只有在极为重要的场合才戴。 比如说这些接见外命妇们,众人都把压箱底的宝贝给披挂在身上了,乐盈肯定不能输,她得把自己打扮的贵气十足,给皇家撑场子。 一切装扮妥当,喜鹊及时给贵妃奉了一杯温茶,乐盈翘着兰花指接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她也知道自己很做作呀,但没法子,谁手上套上一寸多长的护甲也得这么做作。可怜她的纤纤玉指啊,它们承受了不该原本不该承受的重量,果然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承乾宫地方不够大,今日除接受外命妇们的叩拜,还得留人家在宫里用一顿饭,所以地方就换在乾清宫后面的交泰殿。 交泰殿里乐声飘扬,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与此对应的则是清冷的东西六宫。 除了贵妃,惠宜德荣四妃在后宫嫔妃中地位最高,这日,连荣妃都暂时放了菩萨一天的假,她与其他三妃聚集在惠妃的延禧宫,喝茶打马吊。 延禧宫与交泰殿就隔着一座景仁宫,交泰殿的乐声时时传过来,惠妃心下就有些烦闷,随手丢出去一张牌,“这声音也忒大了,闹得人头疼!” 宜妃道:“忍着罢,听说有江南的弋阳腔戏班子唱新戏,看这样子得闹到大晚上去!” 惠妃撇撇嘴,“宫里的戏都是那一套节庆戏,咱们谁没看过百十来回,只怕大家都能将戏词儿给背下来了!” 宜妃笑道:“那你可想错了,这回可不是这样,不信你问德妃?” 德妃低头看着自己的牌,随口道:“这批戏班子早两个月就进京了,一直在排练南府秀才们编写的新戏。” 宜妃轻哼一声,“这些个新戏,实际上也是皇上特意命人为咱们这位贵妃娘娘所写。贵妃娘娘爱看戏本子,南府有几个秀才每日干的活儿就是为贵妃编写戏本子!” 荣妃的眉头皱起来,她久不过问宫中之事,没想到如今宫里另有一番情形,皇上竟然如此宠爱小佟妃。 惠妃冲她挤挤眼睛,“你不知道吧,这位贵妃娘娘可不得了!咱们在宫里这么多年,先前除了皇后,哪有嫔妃在新年接受外命妇朝拜?皇贵妃、贵妃都不曾有过,我听老宫人们说孝献皇后董鄂氏在世时也不曾得到这份殊荣。” 在惠妃代理后宫内务的那些年,她不是没有畅想过自己能在新年接受外命妇朝拜,毕竟在太宗皇帝时,当时的五大福晋都曾得到过这项礼仪,谁知皇上根本就没提这回事,偏偏今年不知道怎么想起这一遭儿来,特意下旨让贵妃享此礼仪。 荣妃与惠妃一样都是康熙后宫资历最深的人,当然明白惠妃话里隐含的意思,她也觉得皇上此举太过。 荣妃道:“是啊,皇上待贵妃确实太厚。但孝献皇后原来是怎么样的,我却不知,也不敢多说什么。” 曾经很长一段时日,孝献皇后董鄂氏都是宫里禁忌,无人敢提及。直到太皇太后过世后,这个禁忌才慢慢放开。 董鄂妃离宜妃太远,宜妃就近猜道:“可能是看国舅爷的面子吧,去年国舅爷打了胜仗,前朝叙功,这位佟大人已经官复原职啦,而且皇上委任了许多的佟氏子弟重职。我猜是这样的,德妃,你怎么看?” 四人这会儿心思都不在牌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出牌,她们主要的话题就是承乾宫贵妃。 最后三妃齐齐将目光转向德妃,惠妃代表其他两人开口,“你同贵妃最熟,你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吗,是不是皇上有意升贵妃当皇后?” 德妃失笑,摇头,“我不知道。” 惠妃状若自言自语道:“贵妃进宫这些年都没有子嗣,?想来她同其姐一样皆是无子之命。本来一个无子的嫔妃,就算她地位再高,也于我等无妨碍,但——” 后面的话她卖关子没有说出口,但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无子的贵妃地位再高,日后(尽管这个日后很遥远)总不如有子的嫔妃,但如果她能成为皇后就另说了。小佟氏刚进宫就压了她们半头,难道说她们要一辈子就连死后都被小佟氏压在头上吗? 宫里来来去去那么些个皇后、贵妃如流星一般短暂,几年就去了,到如今后宫地位稳固如泰山只有惠宜德荣四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