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二字,可却还是一味执拗的想要与她亲近,直到她病死了,直到那顾氏进了府.....说实话,我如今也想不太起来我那亲娘长的是什么摸样了......”。 李纪说到这里,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一时间,这小小的庙宇之内,除了座上的观音娘娘满目慈悲的俯视着众生,便再无其他声息了。 又过了良久,两个默立的人才又对视了一眼,李纪柔声对玉华说道:“那边案几上已经备好了香火,去祭拜下你娘亲与师傅她们吧!” 玉华点了点头,便上前燃了香烛,一一跪拜了过去,自然也没忘了在李纪生母的牌位跟前供上了一柱香火。 李纪等她祭拜好了,又拉着她重新跪在了那李刘氏的牌位前面,朗声说道:“娘,儿子如今已经长大,也娶得了心爱之人,母亲您地下有知,也可安心长眠了。” 李纪说完,便俯身叩拜起来,玉华只略微顿了顿,也随着他一起磕了三个头。等他们再起身时,李纪看着玉华的眼神便多了几分炽热,玉华被他看的不自在,便连忙找话说道: “原来你之前在府里的时候问我师傅有无亲眷,便是为了此事做准备吗?” 李纪温柔一笑说道:“我原先行军打仗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小庙,便将母亲的牌位供在了这里,那日看到你那本金光明经的扉页上写了你母亲的回鹘本名,我便想到了此事,咱们出门之前,我就先派人过来安排了,如今并不方便在咱们府里光明正大的祭奠这几位长辈,只能先在此处简陋供奉着,不过五娘,你信我,今后自有咱们日日长供他们香火的时候......” 虽心里早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此刻听李纪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玉华心中仍是好一阵酸酸胀胀说不出的滋味。 玉华与李纪夫妻二人在这庙宇里逗留,那边留在农舍等候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向人打听起了这定国郡公两夫妇的事来,那卢彦义和陈鹤两人一起坐在树下,两人灌了几口茶水后,那卢彦义突然开口问道: “陈大人,我原来还在老家的时候便听说过那个观音跳莲了,你一直在长安城居住,可曾真正见过吗?真的是要在那丈高的莲台上起舞的吗?你们府上夫人真的做过那个?” 陈鹤是什么人物,于这男女之事上最有学问,那日卢彦义偶尔撞见自家夫人的情景,他也看到了,以夫人那样容貌,迷倒个把毛头小子再正常也不过了,想到此处,他便有意板起脸正色说道: “卢爷可别跟小的开玩笑了,那观音跳莲是献礼宫里圣人们观赏的,咱们这些粗鄙之人哪有那个资格看到呢,咳咳,您可别怪小的说话直啊,卢爷您想必也听过咱们郡公爷的脾气了,今日您问我也就算了,他日可千万莫在郡公爷跟前随意议论我们夫人啊,咳咳,那个......省的弄出什么不愉快来......” 卢彦义被陈鹤说的脸上一红,他虽为人随性,却也是个极为机灵的,这两日跟在队伍里自然都严着守规矩礼仪,远远的回避着女眷们乘坐的车驾,他又哪里会在李纪的面前随意提起他夫人呢,这长安城内,谁不知道那刀疤脸痴迷老婆的事情啊,这不就是趁着他不在才打听打听的吗,没想到这陈鹤说话却这么不留情面。 卢彦义其实并没多少其他不堪的心思,一是真的好奇那观音跳莲,二是那日确实被那张明艳灵动的面孔给惊了眼,此刻被陈鹤戳破了虽然难堪,他也没有发作的意思,只是打了个哈哈,又扯起其他事情来,过了片刻,李纪与玉华两人便已经相携着回来了,卢彦义一见,便心虚的逃到远处呆着了。 而这一日,却是玉华觉得路途还算悠闲安稳的最后一日,李纪这日接到了薛延陀人传来的书信,原来薛延陀人早已经到了原来约定碰面的地方,因为李纪他们突然遇袭,路上已经耽误了几日,他们这次本就是为了消除双方的误会来的,若是让薛延陀人等太久便不好了,李纪便传令下去让大家接下来都要加快脚程,每日路上只歇息一次,赶路到天色发暗才会投宿住下。 玉华这样在车上颠簸了三五日后,便已经是腰背僵硬了,而阿蛮比她还要糟糕,在车子里歪着斜着怎么都难受,别说伺候玉华了,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了,而且到了这陇右道境内以后,车窗外的景物慢慢变的荒凉起来,最初看到那深远广袤的黄土高原的时候,她们几个还感到好奇有趣,等一连几日都是这一成不变的画面,窗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