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等对于这些龙傀还徒见其形,不见其威。此刻的它们仅仅结丹期左右的实力,最高也不过元婴期,没有一点生前的神通,所能依仗的唯有皮坚齿利。 不好对付,却不能说有多可怕。 如果整个龙之墓地都是这样子的话,那几乎不算有危险了,进来刨龙骨,捡龙尸,当真就跟淘金一般,耗费的只是眼力、运气和苦工罢了。 再向前突进一段,突然间所有的龙傀就都不见了,路上也再不见龙尸和龙骸,荒芜阴冷的一片,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静,还有淡淡的死气。 死气越往前越浓,几乎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而这死气本身还好说,死气中含有的淡淡威压才是让他们止步不前的罪魁祸首。 这时候任冉和任歌都已经从白露背上下来了,每个人都努力了起来,相互扶持着向前进。 又勉强向前挪了一段距离之后,任冉尚可,任歌和白露简直寸步难行。 这是因为自己是凤二代,而白露才是龙三代,任歌更是哪代都不是的缘故吗? 还是说因为白露身具龙血,任歌也用龙n代的血淬炼过身体,所以才会受龙威影响? 任冉心中琢磨不定。 不过在这死气与龙威之中又另有一个好处,为了抵抗这死气与龙威,他们不得不鼓荡起全身的灵力与之抗争,无形中灵力就被锤炼了,而后他们又能向前更进一步。 任冉因为本身压力就不大,所以进步不明显,但也可能是她本身的灵力就够凝炼的了。 任冉临行前炼了不少丹,琅琊公主又给了不少,包括白露所用的都相当充足。两人一兽,又或者说一人两兽就这么磕着丹药补充着身体所需,一步一步向前进。 这一步步前行之中,说不上完全的脱胎换骨,但每一个都无疑有了相当大的蜕变,整个精气神与进龙之墓地之前都不同了。 就算此行没有龙尸、龙骨,也没有那些精血的收获,任冉都觉得不虚此行。 这还只是从她的角度来看的,而她是他们三个当中收获最小的一个。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就在任冉到达目的地之前时时浮起,等真正到了目的地,任冉的心中只剩下了两个字:震撼! 那是一座蜿蜒如山脉的龙之骨架,因其宏伟巨大而无法被称为只又或者条,只能说是座。 虚虚看去,那就是一座黛青的山脉,在这沉沉如迟暮的天色中,层层叠叠,气势万千。 细细看去,又可看清一块又一块巨骨,无缝拼接,栩栩如生,似乎随时就能生血布肉,一跃而起,冲入云霄一般。 之所以会有这样截然相反的观感,那是因为死气与生气在这具龙骸之上竟被融合到了一起,让你明知道它是死的,偏觉得它是活的。 也许,神龙就是这样的,虽死犹生,不生不灭。 此刻它被一层透明的壁障隔在任冉他们的对面,可望而不可及。 也许是他们通过了他的考验,也许是他们习惯了那种威严,此刻他们再没有被压制的感觉,却也无法再进一步,只能看着那座龙骨,望而兴叹。 这是一条祖龙。 虫祖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了,在地上啃出这样六个字。 任冉看了看白露眼中压抑的激动,心道:差不多也该这样。 所谓祖龙,并非龙祖,是指那些龙二代、龙三代直至龙n代的共同祖宗,而不是指所有龙的老祖。最早先、又或类似最早先那种血脉纯正的龙族都叫祖龙,也只有祖龙才是真正的神兽之属。 诸如白露等,龙子龙孙甚至龙n代,它们的至高愿望就是成为这样一只血脉纯正的祖龙,自一出生起这种愿望就本能地伴随着它们,是以此刻白露的情绪才会这般激烈。 顺了顺白露的毛,任冉问虫祖:然后呢? 所以说自己还是很重要的,这群没人指导的凤女龙孙哟,没了自己,他们可怎么办! 虫祖唏嘘了一阵子,又啃出了两个字:血脉。 “这样?” 任冉毫不犹豫地将手指在弓弦上割出一道口子来,挤出一点血,贴到了那层壁障之上。 虫祖目瞪口呆,任冉又问:“够不够,要不要再弄一点?” 虫祖痴呆地看着她,一个字也啃不出来。 此刻它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话:这里是龙之墓地啊,你一凤凰崽凑什么热闹! 虫祖呆了一呆,终于反应了过来,在地上啃:你这么快做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