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你还是回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宋凉夜撇嘴,继而叹气:“哥哥对着我,从来都不自信,这样防备,是怕嫂嫂也爱上我么?” 眉头紧皱,心里的不悦也更甚,宋凉臣正要反驳,却听美景道:“二爷又开始多想了。” “哦?”转头看她,宋凉夜轻笑:“缘分这种东西奇怪得很,嫂嫂怎么就可以笃定,以后一定不会爱上我呢?” “缘分这东西确实奇怪。”美景神色平静地看着他道:“但是也只用于未婚的少男少女,对于已婚的女子来说,生只认丈夫一人,死也当归其宗室墓穴,无论再逢何等美好之人,只能愿来生相守,却不能做今生之伴。” 宋凉臣一震,本来配合这话,他应当严肃一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娶了个了不得的世子妃。 宋凉夜沉默了良久,轻笑道:“嫂嫂不必这么严肃,我只是开玩笑的。” “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二爷是明白人,应当清楚。”美景道:“让人笑的才叫玩笑,让人尴尬的,只能说是您不懂事,说错了话。恕我直接,多谢二爷相赠好药,但是回去世子府,我会亲自送二爷上车,前往右军。” 垮了脸,宋凉夜扁扁嘴:“你怎么这样小气…” 美景笑了笑:“这世上的事情,都有个前因后果,您不先做错事,我自然不会小气,既然是您错在先,就不能怪我不讲情面。” 宋凉夜不说话了,靠在车壁上,叹了口气。这女人着实太难对付,换做别人,根本不可能反过来这么有理有据的教训他,一般人被调戏,都该闷着不吭声的啊。 她不按常理出牌,他又该怎么应对? 一路再也无话,到了世子府,宋凉臣心情极好地下车,带着美景往府里走。 “爷!”刚走没两步呢,洗砚池的墨儿就跑了过来,哭着跪下道:“爷,您可回来了!您和世子妃不在,这府里都给别人当了家了!” “怎么了?”好心情瞬间消失了个干净,宋凉臣皱眉看着她:“你家主子出事了么?” 墨儿跪着道:“昨日洗砚池里的点香死了!我家主子受了惊吓,胎像不稳,现在还在大哭不止…” 死人了?美景一愣,宋凉臣神色也严肃了起来,转了方向就往洗砚池去。 府里气氛不太对劲,分明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到处都死气沉沉。越靠近洗砚池,压抑的感觉越浓厚,隐隐的还有悲戚的哭声。 “世子爷!”冬台见圾。 一瞧见宋凉臣,于梦霜整个人都跟崩溃了一样,光着脚就从床上跑了下来,扑进宋凉臣怀里,嚎啕大哭:“点香死了…妾身屋子里的点香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哭着哭着,又干呕起来,旁边的墨儿连忙拿了盆子接着,帮她顺着背。 “怎么哭成了这样。”宋凉臣皱眉,连忙帮着拍她的背:“大夫不是说了你不宜情绪激动么?别哭了,缓一缓。” 于梦霜摇头,呕了些酸水出来,靠在他胸前喘气。 宋凉臣将人抱到床上去,美景跟在后头进来,瞧着于氏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便拉了墨儿来问:“点香怎么死的?” 墨儿哽咽道:“昨日点香好像与人有过些冲突,今儿就发现淹死在了府里南边的荷花池里。点香素来得我家主子喜欢,都是留在屋子里伺候的,有好多年了,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我家主子实在是难过,今天的饭都没吃。” 美景皱眉:“一个小丫头,能与谁有什么冲突?” 墨儿愤懑地道:“您是不知,您与世子走得突然,府里的事情突然就都没人管,宁主子说我家主子怀着身子,不宜操劳,所以这两日大小事情都是她来做主。结果送来我们这里的熏香味道十分刺鼻,主子不喜,便让点香拿去找她换。可宁主子说府里的香都一样,若是我家主子不喜欢,可以不用。点香气不过,便与宁主子身边的金粉争执了两句,大概是言辞有些冒失,两人还打起来了。” 美景愕然,淳儿身边的金粉吗?那好歹是个一等丫鬟,怎么会跟个二等丫鬟打起来? “世子妃既然回来了,一定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墨儿又哭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