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目光越过她们望着远处,完全没听她们说什么,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便转身离开。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软了呢? 女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见得不能再多了,跟她一样咬舌的有,撞墙的有,求的不过就是他心软,但是他心从未软过。 而沈美景,她不求他心软,单纯地就是求死,这样的人,能拿她怎么办? 他从未有这样惊慌的时候啊,手足无措,方才一瞬间,全身都没了力气,差点就要站不稳了。 真是业障…… “主子。”玉食进屋,瞧着她这唇边的血,哇哇大哭:“您怎么能这样想不开呢?万一真没了,叫奴婢们怎么办?叫世子爷怎么办啊?” 美景侧眼看了看门外,人好像已经走了,连忙松了身子,拍拍玉食,想说话,却发现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干脆就拿了茶水在桌上写:“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您看这血!”玉食哭个不住:“您不是一向最惜命了么?不管发生什么事,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不是您平日里说的么?” 美景吸了吸凉气,抿唇写:“咬舌不会死人的,血流多了才会死,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死,所以才咬的。” 贞节这个东西是远远没有性命重要的,但是如果耍个小手段能保住性命的话,她为什么不试一试?若当真放任宋凉夜玷污了她,那等宋凉臣回来,她这命才真是难保,不管哪边赢了,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咬舌是刚刚那种情况下最明智的选择,虽然真的很疼,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玉食还是呜呜地哭着,心疼极了。美景安慰着她,没一会儿就见大夫来了,给她拿了止血散。 转着眼珠儿左右瞟瞟,确定门里门外都没人了,沈美景才彻底放了心,眼泪汪汪地看着大夫,在桌上写:“我的舌头还能用吗?” 大夫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世子妃,您这舌头咬得有些狠,可能会肿上一段时日,吃饭也会特别疼,但是用还是能用的。” 能用就好!拍了拍心口,美景任由大夫上药,末了就含着一嘴的药味儿,靠在软榻上休息。 “主子?”锦衣皱眉道:“您不要去床上睡着么?” 美景摇摇头,手指在空中划:“在这里就好。” 玉食红着眼,咬唇看了她许久,忍不住小声嘀咕:“世子爷快些回来就好了,他若是回来,哪里用您这样担惊受怕。” 微微一愣,美景侧头看了看窗外。 月亮出来了,要圆不圆的模样,也不知宋凉臣走到哪里了。 王府的小客房里,宋凉夜拎着酒,一坛子一坛子地喝。挑灯站在他旁边,没敢出声。 酒坛子空了,“啪啦”一声碎在地上,他伸手就拍开下一坛。望着天上的月亮,一双眼迷蒙极了。 “主子。”想忍没忍住,挑灯还是开口道:“您为何会这样苦闷?王爷就算逃出了王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宋凉夜轻笑,醉意盎然地开口:“他爱跑去哪里,就跑去哪里,我管不着。” 挑灯一愣:“那您喝这么多的酒……” “我听人说,酒后吐真言。”宋凉夜咧嘴,看着挑灯,伸手指了指自己:“来,现在问我,到底对沈美景是什么感情。” “主子?”挑灯吓了一跳,方才他可不在西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问啊!” 挑灯腿软了软,犹豫不决地看了自家主子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您对沈…沈美景,是什么感情啊?” 宋凉夜抬唇一笑,长舒了一口酒气:“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挑灯瞪大眼,这么直接的话……为什么还要他来问?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这世上美人多了去了,我见过的温柔女人也多了去了,怎么就偏生会是这么个难搞的女人。”宋凉夜哈哈笑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