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是谁?”疑惑地看着她,美景道:“那捕头不就这么说的么?” 真是一孕傻三年啊。任逍遥摇头:“永宁公主嫉妒之心如此之重,都对府里的侍妾用刑了,哪里会有好心来救你啊?我看,应该是别人在背后相助。” 想想燕王爷也真是心酸,每次做什么事情,锅自己背,好处都给别人捞了。盐商的事情被燕仲王截胡了也就罢了,连救个人都得不到感谢。再这样下去。孩子生出来当真得姓沈了。 美景皱眉,看着任逍遥想了一会儿,脸色有些不好看:“你的意思是,燕仲王在背后帮我?” 任逍遥:“……” 这还得了?美景有些急了,一笔买卖算一笔买卖,要是再帮她,安居那边该怎么办?正想再说,却见任逍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美景沉默。 有件事她一早就在怀疑,不过任逍遥不肯说,她也就不想去问。在她完全站得住脚之前,有些事,知道了都当不知道吧。 对于师氏的死,星宿老人显然没有那么容易罢休,超度之后将师小仙的尸体入了棺,他便去了燕地的宋家祖庙。 燕王府外头围着的百姓和里头来拜见的大臣都是冲着他来的,这些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响,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的陌桑。他说一句话,堪比圣旨。感到满足的同时,也难免心高气傲。此番对上永宁公主,他也就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小仙是他当女儿养着的徒弟,身上很多东西跟他很像,他就想着老了还有这么个女儿可以依靠呢,结果竟然毁在了永宁公主的手里,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众人拥挤着跟他一起去祖庙,宋凉臣自然也带了永宁前去。 永宁公主完全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走在街上竟然会被平民怒骂,甚至还有斗胆朝她的马车上扔石头的!一气之下派了护卫前去镇压,却不想更引民愤,护卫都被淹没在了人堆里。 瞧着奈何不了这么多的人,永宁才老实了下来,乖乖坐在马车里,听着四处石头砸车厢的声音,突然有点明白当初的沈美景是什么感受了。 真怕他们也掀她的马车啊。 宋凉臣一点也没有要护着她的意思,任由百姓辱骂她,甚至下车的时候还险些被鸡蛋砸着,他都当没看见,径直跟着星宿走进了祖庙。 “老夫观天有异象,所以才着急赶回,未曾想王爷已经迎了煞神进门,祸害人命。” 站在祖庙的大门前头,星宿老人沉痛地说着,声音虽然苍老,却十分响亮,清透四方,叫远处围观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 宋凉臣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有小童帮着摆上案几,提上来几笼子鸡鸭,又摆了香烛纸笔。 星宿拿起笔画了符,烧成灰兑了水给鸡鸭喝了,然后转身看着永宁公主道:“请公主伸手,摸一摸这些鸡鸭。” 永宁死皱着眉:“本宫为何要碰这些低贱之物?” “老夫说过,公主命中带煞,您不是一直不信么?现在便当着大家的面来试一试,若公主命中无煞,这些鸡鸭一点事都不会有。” 这么玄乎?永宁轻哼一声,想置之不理,可周围的人竟然都瞪着她,像她亵渎了什么东西一样,连宋凉臣都回头,示意她按照星宿说的做。 被逼无奈,永宁上前去挨个将两个笼子里的鸡鸭都摸了摸,一边摸还一边小声嘀咕:“怎么可能摸一下便出事?” 结果,话没说完,两笼子的鸡鸭,竟然都开始鸣叫,吓得她退后了两步。 众人都惊讶地看过去,方才还好端端的鸡鸭,这会儿竟然跟疯了一样,一只只凄惨地鸣叫,然后东倒西歪,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笼子鸡鸭全部没了声响。 百姓哗然,站得近的给隔得远的直比划:“鸡鸭都死了!被那王妃一碰就死了啊!”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永宁黑了脸看着星宿:“你陷害本宫?当大家都是傻的么?方才那符水一定有问题!” 星宿老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又烧了一张符融水,自己喝了下去。 永宁皱眉看着他,等了半晌,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老夫从来不屑用小把戏骗人,这符水是护身之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