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又深又重。 “主子。”银钩小声道:“走吧。” 安居摇头,她实在太不甘心了:“我想跟去他们院子里看看,也许是我想多了呢?” 这天气本来就凉,陈氏又怀着身子,把披风给她是很自然的举动吧?没错,只是个意外而已。 银钩无奈地看着她,行了个礼,自己先回院子里去了。她不会武功,跟着主子一起只会拖累她,也觉得心里难过,就不如早些回去了。 安居看着花园里的两个人。咬了咬牙,踮脚远远跟在后头。到了北院,也没直接进去,而是翻墙去了后院,趴在人家的窗台下头听着。 “过来。”宋凉夜朝陈氏勾手。 陈氏一笑,娇羞地坐在他的怀里:“爷好久没来看妾身了。” “嗯,你怀了身子,王妃又好妒,不来看你也是为你好。”宋凉夜淡淡地道:“别当真往心里去了。” “怎么会。”陈氏笑吟吟地道:“妾身知道王爷心里有妾身,那就足够了。” “乖。”宋凉夜伸手接过挑灯递来的补汤:“来,把这个喝了。” 陈氏眉眼里满是柔情,靠在燕仲王的胸口,娇滴滴地将补药一饮而尽,末了还吐了吐舌头:“好苦哦。” 盯着她的舌头,宋凉夜眼神暗了暗。低头就张口含住,缠绵深吻。 “嘭——”软榻后头的窗台下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宋凉夜立刻警觉。松开陈氏就翻身去看。 后院里安安静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抹嫩黄的颜色从院墙上一跃而下,快得像是他的幻觉。 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宋凉夜坐回身,低笑着安慰陈氏:“没什么,可能是风吹了碎石头来。” 陈氏点头,继续依偎着他。 安居跑得很快,脚在跳下院墙的时候狠狠扭了一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回到院子里,脚踝就已经肿得老高,她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哭出声来:“疼死我了。” 银钩被吓了一跳,连忙拿药酒来给她揉,可不管她怎么揉怎么哄,自家主子都是越哭越厉害。 “好疼啊,银钩,我真的好疼啊。”抱着个枕头,安居脸上鼻涕眼泪横流。 爱情怎么会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呢?她分明是好端端地进来的,现在却被划得遍体鳞伤。 银钩跟着她红了眼,小声哄着:“奴婢给您吹吹,不疼不疼了啊。” 安居摇头,眼睛哭得肿了起来,嗓子也哑了。 冷静下来的时候,她低哑地问银钩:“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银钩一愣,无奈地抬头看着她:“主子,感情这东西谁也没办法说您对了还是错了,都是您自己的事情。仲王非良人,是奴婢一开始就说过的。但是既然您已经嫁给他了,好坏都得您自己担着。实在担不下的时候,那咱们就回家。” 安居抿唇,眼神里第一次开始有了犹豫。 然而,还没等她冷静几天,院子里就传来消息——陈氏流产了。 不可否认的是,她听见这消息很高兴,发自内心地高兴。人就是这么自私的动物,一条小生命没了,她却为自己不用再纠结而高兴。 她装不出悲伤的样子,也只能一脸麻木地看府里举办法事,毕竟这孩子跟她没什么关系。 但是,陈氏明显没想放过她,不知道在燕仲王耳边说了什么,宋凉夜来找她的时候,表情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淡。 “本王说过,保护这府里的子嗣,是王妃的责任。”他道:“你要是做不好,这位子也可以换其他人来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