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栀子花被她拿到脸盆里陪着睡莲宝宝玩了好一阵子,顾苏忙里偷闲看了两眼,忽然琢磨着等过两天花谢了,她是不是得编个说辞来骗骗咕噜,不然宝贝得伤心了吧? 风平浪静过了两天,顾苏终于放下心来,想必章承煜只是放放狠话,虽然章承煜在感情上曾经冷酷无比,可顾苏还是相信他的人品,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过激行动来伤害到她。 这天趁着手头上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顾苏把咕噜放在了爸妈那里,自己去了一趟陈医生那里,检查了一下手指。 陈医生拿着x光片研究了一阵子,颇为遗憾地说:“简单地说吧,就是骨头里重新长的骨头位置不对,以至于关节不连,弯曲不够。” “还有办法可以治好吗?”顾苏屏住呼吸问。 “办法有是有的,只不过你要吃很大的苦头,”陈医生沉吟了片刻,“如果对日常生活没有影响,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再折腾了。” “可我……想弹钢琴……”顾苏呐呐地说。 陈医生犹豫了片刻说:“那只有一个办法,重新把指骨打断,重新手术,你愿意吗?” 这个方法一听就让人心惊肉跳,顾苏想起自己一个人在m国时拔钢钉,拔出来的一刹那,她晕在了手术室里,躺了大半个小时才恢复了过来。 她咬了咬牙问:“重新手术保证能好吗?” 陈医生摇了摇头:“时间太长了,只有百分之三十四的希望吧。” 为了这百分之三四十的希望,去重新受一遍苦,值得吗? 顾苏在心里问自己。 没有人能告诉她。 一路沮丧地回到家里,顾长庆在做饭,孙晴在和学校打电话讨论大合唱的事情。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咕噜。 “妈咪的宝贝呢?”她扬声叫道,“咕噜不许躲猫猫啦,妈咪带了好吃的给你,快出来……” “咕噜不在,”孙晴挂了电话,“承煜说带她出去玩玩,他没和你说吗?” 顾苏一下子懵了:“你说什么?妈,你怎么能让别人把咕噜带走!” 孙晴不解地看着她:“承煜又不是什么坏人,他喜欢咕噜,咕噜也和他玩得挺开心的,他说他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电话铃声果然响了起来,是章承煜打来的,顾苏简直要疯了,用力地按下了接听键:“章承煜你到底要干什么!” 电话里一片静默。 “你怎么连我妈都骗!你赶紧把孩子给我送回来,不然我告你拐卖抢劫非法拘禁……”顾苏一口气把自己想到的所有罪名都罗列了出来。 “顾苏,”章承煜冷冷地开口,“你硬生生地把我女儿从我身边夺走了两年,犯罪的是你。” 顾苏一阵昏眩,指尖几乎握不住手机。 “你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她强自镇定,“你在哪里,我来接咕噜。” “顾苏,你把我从头骗到脚,又从脚骗到头,居然现在还不想承认,是打定主意让我女儿叫程景时爸爸吗?我告诉你,你做梦!”章承煜咬着牙说,“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在哪里,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今天刚拿到亲子鉴定报告,咕噜和我的父女关系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你要干什么!你——” 电话挂了,顾苏呆滞了半秒,重新拨了过去,却只听到温柔的提醒: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 章承煜喘着粗气,真恨不得冲进手机里把那个女人揪出来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狠。 他在湖边平复了一下心情,拍了拍脸,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显得那么狰狞。 不远处的花园里传来了一阵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