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安排好人护着你,你想要安稳度日并非难事。且皇上并非难相处的苛刻之人,你若只求安稳,关起宫门来过你的安稳日子也容易……” 她絮絮地说着,比起说服敏若,更像是要说服她自己。 因为她们都清楚,即便没有法喀的爵位,只要敏若姓钮祜禄,成亲之后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何况阿灵阿年岁尚小,敏若却已经是将要参加选秀然后议婚的年纪了。 甚至若非她的打算安排,敏若本应该参加的是今年的选秀,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指婚。 而后来者入宫也要等下年选秀,敏若有足够的时间在夫家经营,站稳脚跟。 敏若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其实清楚,以“她妹妹”的心性并不适合在宫里生存。所以她做下诸多安排,确保她的妹妹能平安度日。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改换人选,因为在她心中的天平上,敏若一人比不上舒舒觉罗氏与法喀加在一起的重量。 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敏若并不怨怼。如果只因为没有成为被人选择的那一个就心生嗔怨的话,那她上辈子早该迷失在嗔恨之中,最终不知魂归何处了。 她清醒地熬过牵机刻骨铭心的断肠之痛,才迎来了这一场新生。 何况她并非原主,原主尚且不怨钮祜禄皇后,她不过是承了原主一段恩惠,白占便宜的人,又如何有资格怨。 只是有些话,不说破,不好叫皇后对她改观,也不好走接下来的路罢了。 她于是不再继续宽慰开解皇后,而是道:“法喀总是要自己立住的,靠着旁人不如靠着自己,这两个月我把他绑在身边,读书习武,比从前更上进了许多,二姐若是有意,可以考校他一番。” 皇后听了果然聊有慰藉,又忙解释:“我这几年身在宫中,不能时时关注家里,等发现阿玛过世之后法喀被额娘骄纵坏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索性就选择了另一条更加简单的路,为舒舒觉罗氏与法喀扶植起另一座靠山,发挥如她前几年一般的作用。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好做,只是拿一个皇帝身边人的名头来震慑钮祜禄家无论本家旁支诸人罢了。 得了人家的好处,发挥一点点作用罢了,敏若其实并不反感。 只是她看不惯有人白占她便宜,舒舒觉罗氏一把岁数了也就算了,法喀可还年轻,别长得如原身前世的记忆一般不叫人省心,最好努力奋斗奋斗,他如今的起点就高过许多同龄子弟,稍微上进一点、未来守法一点,不说前程大好也是一片坦途,届时也能让她反占些便宜回来。 敏若就是打算得如此的朴实无华。 皇后发觉自己怎么都说不清这事,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她们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了,说出来仿佛就把姐妹之间最后一层美好也给戳破了。 于是她没说,只在心里想最少还有三年的光阴,敏若如能一直押着法喀上进,不失为一条坦途,便不再提这个,而是道:“你在庄子上住段时日,年前回家里,同额娘一道入宫见我吧。” 她心里为敏若盘算着接下来的路要怎样走,此时没多说什么,只命人唤了法喀进来,叮嘱他好生习武读书,万事听敏若的话。 法喀这段日子都习惯听敏若的了,这会答应得也没什么别扭的,皇后看着他干脆的模样,忽然沉下面容,“你跪下。” 法喀愣了一下,下意识不知所措地看向敏若,敏若也有些不解,还是示意他先听皇后的话。 法喀于是跪下,皇后见此心中聊有欣慰,又看向敏若,无声示意,敏若于是起身道:“外头雨势小了,我出去瞧瞧。” 皇后俨然是有话要与法喀说的。 敏若抬步出了屋子,方才她与皇后开始坦白局的时候已经屏退了众人,此时廊下一溜的侍女嬷嬷,见敏若出来纷纷行礼,兰杜忙将手臂上搭着的一条披风给她披在身上,道:“秋日里下雨天凉,不若去厢房里坐坐??” “不了,就在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