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看向洁芳,促狭地对洁芳眨眨眼,洁芳淡定道:“听五姐这样说,莫不是觉着五姐夫照顾得不够尽心?来吧,今儿个姑婆婆就在这,五姐你快把状告出来,你姑婆婆立刻就能为你报仇,是不是,额娘?” 她转头看向敏若,敏若抱着看热闹的心笑吟吟地点点头,蓁蓁躁红了脸,气鼓鼓道:“洁芳你也学坏了!娘娘您也是!” 敏若笑着搂住洁芳,“你先来打趣人的,说不过输了可不能抵赖。瞧,这丫头脸都红了,可见是认输了,咱们得罚她个什么呢?” 蓁蓁急忙道:“娘娘您可不能欺负我!” 应婉在旁笑呵呵道:“我觉着也得罚个有趣的,不然这丫头总是打趣这个、揶揄那个的,就是得叫她吃个亏才记得痛!——山上现在可有菊花开?不如叫这丫头去山上采些花回来添些野趣吧,院里的花一看就是好品种,长得那样有精神,定就是娘娘的爱物,就不给这丫头糟蹋了。” 敏若似乎陷入了沉思,蓁蓁急得要□□,拉着应婉的手道:“你可是我嫂子,亲嫂子!” “这时节,山上也没什么好看的花了。”瑞初言罢,转身取来一个干果攒盒放到蓁蓁怀里,指了指里头的瓜子,用行动说明问题。 本来听了她的话如得救星的蓁蓁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即转为怨念,她幽怨地看着或多或少带着笑的四人,捂着心口做要向后倒的样子,“转眼之间,我竟成了孤家寡人,这人间,我不留也罢——” 敏若道:“你要倒倒是没什么,但别把我的干果弄撒了。那里头的葵花籽和松子都是乌希哈一早支起大锅新炒的,香脆着呢。” 蓁蓁一时欲哭无泪,应婉忍不住朗笑出声,抬起一指戳戳她的额头,“叫你再作怪!” 到底是起身取了个碟子来,陪她一起剥。 蓁蓁委屈巴巴地坐下了,还不忘拿那幽幽怨怨的小眼神看敏若、洁芳和瑞初,敏若扬扬眉,在她剥出一小堆葵花籽后慢吞吞起身走过去,在蓁蓁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抓走了那把葵花籽,然后坐回炕上慢慢吃。 盯着空荡荡的碟子,蓁蓁目光呆滞了一会,然后猛地用手捂住胸口,“坏人,坏人,都是坏人!” 敏若慢条斯理地分给洁芳、瑞初、应婉一人一份,笑眯眯道:“这可是你自愿给我们做贡献的,快些剥吧,你一个人可供不上我们四个人吃——哦,应婉帮你,那也供不上,麻利地干活吧!” 等四阿哥、安儿和霍腾在外头被京师九月末呼啸的冷风吹得头脑分外清醒回到这边屋里时,便见蓁蓁闷头在那剥葵花籽,另外几人带笑看着,应婉一旁慢腾腾地剥着,不忘笑着打趣蓁蓁。 “怎么了这是?”安儿大步走进来,冲敏若施了一礼,然后笑嘻嘻问蓁蓁:“你怎么得罪她们几个了?我都不敢得罪她们!” 蓁蓁瞪他一眼,敏若睨他道:“别在这煽风点火的。你也别委屈了,你自己不也吃了吗,还是瑞初喂你的,等闲人哪有这待遇?” “也是——”这样一想,蓁蓁又莫名欢快了起来,记吃不记打地搂住瑞初的肩膀道:“咱们姊妹俩最好了!” 瑞初表情十分复杂地盯着她搭在自己衣服上的手,应婉不禁笑起来,忙叫蓁蓁,“快松手吧你!” 蓁蓁也注意到自己手尖发黑,收回手臂讪笑两声,闷头又去剥葵花籽。 这一次她就好像被资本家pua入味了的小毛驴,剥起葵花籽都没有怨念了,浑身上下都透着积极主动四个大字。 霍腾看出是玩笑,才松了口气,冲敏若施了一礼,道:“姑爸爸。” “把知春他们抱回来吧。”敏若侧头吩咐兰芳,然后对霍腾道:“弘晖和知春在那边暖阁里玩呢,就回来,你媳妇也好端端的,不必担心啦!” 她语气轻快,霍腾知道她没恼,便低头道:“侄儿进来原应先问姑爸爸安,不想姑爸爸竟未意会,想是侄儿从前孝敬关心的不够之故,侄儿回去定深刻检讨自己——” “停,打住,快别念经了!”正经人忽然开一回玩笑其实怪令人震惊稀奇的,敏若也是这会才反应过来,霍腾和蓁蓁,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周岁才二十左右的年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