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摘星和南山书院两个倒是不必放在眼里。”宋初捻起酒杯凑到唇边,想了一想,又搁下,“娄方亮既是要对付我们,下一场肯定还会使别的手段,咱们这一场险胜,险就险在措手不及上。” “对。”王五一夹了口菜,边吃边道,“他们要玩,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怎么……”奚画咽下嘴里的食物,视线四下里溜了一圈,“你们也想使诈啊?” 尚远摇着头,语重心长:“阿四,这怎么能叫使诈呢!” “这不叫使诈叫什么……” 关何难得接他的话:“叫战术。” “对!” 瞧他们如此言语相投,气氛和睦,奚画也不好打搅,只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宋初略一沉吟:“下场比的是什么?” “是马术。”钟勇谋忙道,“据说要以唐时的‘透剑门’为题。” “透剑门?”奚画听之一惊,“不是要让人赤膊从剑编门里穿过么?这么厉害,倘使伤了死了,岂不危险?” “诶,比赛嘛,自然不能这么玩的,将剑门换成荆棘门不就行了。”王五一笑道,“只要从她这门里毫发无损穿过,谁抢得先就算谁赢。” “荆棘……那若是割到身上了,也疼得很。”奚画为难地看向关何。 后者微微一笑,宽慰道:“没事,下场不是我去。” 趁这当儿,尚远忙凑上前:“下场是我。” “哦!”一听是他,奚画登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两相比较,这反应未免差别太大了。 尚远颇感难过地抿了一下唇,“怎么是他你就担心,是我倒成了‘那就好’了?” 头一回见他把这话题摆到面上来问,在场众人皆意味深长地看着奚画。 她轻咳了一声,笑嘻嘻地解释:“这不是瞧他骑术没有你好么!” “原来是这样!”此言听着心里很是舒坦,尚远笑逐颜开,得意地朝关何挑挑眉,后者连眼皮都懒得抬,低头吃饭。 都说关何不谙情事,轮到尚远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里,任谁都看得出来关何两人不同以往,只怕现下还不明白状况的,也就他一个了吧? 思及这般,金枝等人不由投去同情的目光。 “荆棘门安置在城郊。”宋初却是不露声色,只取了双干净的竹筷沾了水在桌上画,“正好那附近有一丛竹林,若有人能在林子里头埋伏着,见机行事,那便好了。” “这个容易。”关何点点头,“我去便是。” “嗯,我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宋初收起竹筷,“对方若要下手,恐怕会在我们的马匹之上作祟,一会儿含风去马场挑一匹来,等小尚入了林子你即刻放马,我们在林中将马调换。” “好。”李含风将手头酒水饮尽,起身就道,“没多少时间了,我现在就去马场。你们接着吃。” 瞧他风风火火走出门,金枝托腮往那边瞧了一眼,忽而笑道:“不想到含风这人平日瞧着不怎样,在正经事上倒是挺靠谱的。” 颜七点头,眉眼弯弯含笑:“他对书院之事一向很上心的。” 闻言,身侧的丁颜和钟勇谋手上不自觉都僵了一僵,四周无人应声。 午后申时未至,较场口酒楼附近的人已全部奔往城郊去了,今天天气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