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借种两个字他并未遗漏,哼,这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了?种猪种驴?真是放肆! 随后郁宛便明显感觉皇帝有意远着自己,她也不介意,横竖万岁爷的喜怒无常她早就领教过了——根本她都不知这人脾气怎么来的,她又没惹他? 等进了园子,众人便如乳燕投林般各归其位。 至于郁宛则迫不及待想看看那“金莲映日”在什么地方,难不成真是个淫窟? 领郁宛过去的还是王进保,可见乾隆还是挺赏识她的,没随便找个粗使太监给她引路。 等到了地方,却见是一片烟波浩渺的莲湖,中有石桥矗立,沿湖建有一溜儿水榭,十分清雅别致。 郁宛恍然,“怪道叫金莲映日,想是说那湖中荷花映着日光,金灿灿的十分惹眼吧。” 王进保:……很可惜,并不是。 随即对这位主儿解释,那金莲指的是从五台山移植来的金莲花,长在旱处,盛放时有如黄金满地,甚是好看。 可惜花期刚过,此时是看不到了。 郁宛心想这不是玩我呢,还特意将她安置在这种地方?明年开花的时候她必定早已回去了。 只能说乾隆爷的心思太难猜。 又或者觉得此地颇有佛性,让她来参悟参悟?可她就是个贪恋红尘的俗人,谁想出家呀! 尽管满心不悦,但郁宛还是让春泥取来一锭赏银给王进保。 王进保本来不想收的,御前行走的侍者最忌讳私相授受、勾连嫔妃之事,可转念一想,贵人主子莫不是怕他将那日温泉中事泄露出去,作为封口费那倒不得不收了。 于是郑重地对郁宛道:“主子放心,奴才定不辱命。” 郁宛:…… 放心什么?她就是象征性地给点小费而已,用不着摆出肝脑涂地的表情吧? 果然宫里就没一个正常人——除她之外。 新燕春泥轻车熟路为她将行囊收拾妥当,所幸殿内十分整洁,看样子早有人清扫过,至于小桂子则十分机灵地跟那几个看园子的杂役唠家常套交情去了——人生遍地是知己,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新燕笑道:“他倒聪明,知道一心为主子好。” 郁宛则觉得可能是那锭赏银刺激了他,囧了脸,不过她待王进保格外客气是当他外人,小桂子则一直作为“内人”看待的。 或许她也该赏小桂子点什么,嘉奖他的忠心? 不过行宫诸事不便,还是等回去再说吧,正好那时月例银子也该到了。 郁宛看着春泥铺床叠被,忽然想起,“今儿应该会有人送膳吧?” 眼看着快到正午了,莫非膳房的人忘了时辰? 新燕春泥脊背同时僵硬,嫔妃们的住处似乎方才定下,膳房该怎么叫膳?也不知各人的口味。 郁宛暗道糟糕,难不成她得饿肚子?但她跟宫里的人可不一般,嫔妃们惯来小鸟胃,一餐不吃也没什么,连生病也全靠净饿。郁宛这二十七年的时光却从未体会到饥馁二字,从前草原被大雪所困,路也封了,她爹宁愿宰杀心爱的牛羊都不肯叫她忍饥挨饿。 要不怎能养出这副强健的身子骨? 郁宛当机立断,她得泼辣点儿去争取,不能叫膳房蒙混过去。 看她脚不沾地朝外走,春泥连忙赶上,“小主,咱们还不认识路呢。” 这个郁宛倒是不慌,她的记忆力虽非天才,正常人的程度还是有的。反正她已将来时的路线记清楚,大不了原路返回也就是了。 况且也不定非得到膳房去,说不定凑巧遇到哪个嫔妃愿意收留呢,蹭顿饭还是豁得出去的。 春泥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的厚脸皮,有这决心,啥事做不成呀! 怎料半个时辰后,主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