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直接上手,隔着衣裳缓缓挼搓过去,跟擀面条似的。 郁宛本来想说皇帝也是盲人摸象瞎胡闹,怎料几轮过来,便觉得腹中咕咚作响,翻江倒海一般。 她赶紧起身,“您让一让。” 乾隆向帘帐瞥了眼,“屏风后不就是恭桶?” 那也不能当他面上。郁宛闹了个大红脸,就算叫乾隆避一避也不成,总归有那么点气味,有损她淑女形象。 还是去净房更好。 遂匆匆下床,也顾不上行礼问安,一溜烟向走廊跑去。 等排净了秽物,郁宛才觉得通体舒泰,拿香胰子净了手,又结结实实撒了点熏香末子,确保自己此时跟仙女无异,方高兴地回房去。 怎料春泥却说皇帝已回九州清晏批折子了。 郁宛:……要走不会早走,非盯着她出丑是不是? 果然狗男人信不得。 但这会子郁宛也懒得生气了,从昨夜起的积郁一扫而空,立刻叫上新燕小桂子等人开坛设宴,她要重新过节,端午五黄当然是必吃的——前世她老家的习俗,不知此地有没有。 所谓五黄,即溜黄鳝、爆黄鱼、拍黄瓜、咸蛋黄和雄黄酒几种。 春泥咋舌,“小主你又胡吃海塞呀?” 郁宛豪气干云拍着胸脯,“不吃粽子就没事。”又没主食,想来撑不了。 小桂子是一颗红心向郁宛的,立刻忙忙地通知刘太监料理,务必要在最短时间里让小主品尝到这顿丰盛美味。 结果当天晚上,郁宛再度华丽丽地病倒了,叫杜子腾都有些自恋地猜疑,多贵人会否为了见自己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生病?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他得为张姑娘坚守自身,注定回应不了多贵人这片深情。 光阴如流水般匆匆过去,七月十四日,令妃于圆明园内平安诞下一女。乾隆自是龙心大悦,命内务府送来各色赏赐,与忻嫔去年所生的八公主诸礼无异。 令妃看着襁褓中的婴孩,心底不知是何滋味,懊悔么?或许有的,她因为一念之仁没有付诸行动,可换来的不过是个女儿,于大计毫无帮助。 但,望着公主粉红色的脸蛋、稀而软的胎发,这样孱弱而精致的小生命,令妃终是升起一股为人母的怜爱之心。 也好,只要她健健康康的,不枉自己辛苦怀她一场。 庆嫔比自个儿生孩子还高兴,抱着九公主就亲了一口,“瞧咱们小九多可爱,将来一定是个了不得的美人胚子。” 令妃淡淡道:“可惜日子选得不好,偏赶在中元前夜,明儿就是鬼门关。” 庆嫔素来不信这些危言耸听说辞,“那又如何,咱们小九命里得菩萨保佑,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又望着令妃嗔道:“旁人胡说八道也就罢了,难道你也担心小九招晦气?” 令妃轻声叹息,“我只怕陛下这么想。” 如今她膝下已有了二女一子,单论数量跟纯贵妃相差不离,可皇帝依然决口不提晋位之事,或许正如和敬所说,皇帝从未考虑让她更进一步执掌六宫,到底打心里看不起她。 庆嫔不知如何宽解,只能摇晃着小九稚嫩的手臂,让她为额娘逗趣。 令妃笑道:“罢了,想这些无异,还是说说秋狝的事罢。” 她因为要做月子,自然不能同去,想来依旧是去年那些人,除了多出个那拉氏跟忻嫔。 那拉氏倒罢了,她是皇后,一举一动都得合乎法度,不能出格,想来去了也无非做个摆设;倒是忻嫔去年就没去成,今次恐怕得铆足劲儿争宠——她素来眼空心大,又与汉军旗不睦,倘真叫她得了势,还不知会生出何种乱子。 庆嫔掰着指头道:“听说那位最近在苦练骑射呢,必是想在木兰围场一展英姿,就看皇上吃不吃这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