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采。 难道忻嫔打算让郭贵人冰上起舞? 她倒是勇于挑战高难度,这可比在船上跳还麻烦呢。 新燕道:“话虽如此,独她想到旁人却没有,便可见她诚心。郭贵人跳得好入了圣心,那是她面上有光,跳得不好也是郭贵人自个儿没本事,她用不着担干系。” 大约她以为一理通百理融,郭贵人自幼练习骑马,那滑冰当然也不在话下。 郁宛对郭贵人霍硕特氏没什么恶感,这位除了缺心眼些,为人还是挺老实巴交的,奈何遇人不淑,既上了忻嫔这条贼船,那就别想独善其身了。 新燕的话倒是帮她指明了思路,郁宛灵机一动,招手命几个心腹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小桂子因是半个男人,不敢跟姑娘们耳鬓厮磨,只能远远在一边望着,急得抓耳挠腮:“怎么了怎么了,娘娘也想安排歌舞?” 郁宛笑着让春泥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歌舞有什么稀罕,无论皇帝还是太后都早就看腻了,要弄就弄个雅俗共赏的,还能活跃气氛。 郭贵人看着就笨笨的,即便起舞想来也颇沉闷,既如此,不若借一借忻嫔的力,相信经过这场抛砖引玉,她安排的节目会更叫人印象深刻。 只是有些对不起郭贵人,没法子,明年给她包个红包罢。 永和宫这边红红火火打算大干一场,景阳宫的忻嫔则分外恼怒,看着跪在地上的郭贵人,“已经练了半个多月,怎么还是不见起色?” 没见过这样蠢的,统共就几个简单动作,愣是学得磕磕绊绊,是头猪也该教会了。 郭贵人大气也不敢喘,神情几乎是麻木的。 忻嫔本欲罚她多跪几个时辰,还是侍女菖蒲提醒,若跪伤膝盖,前面功夫不都白做了? 忻嫔只得隐忍着怒火让她起身,“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同是前年进宫的,怎么豫嫔就能平步青云、一举升至嫔位,你却连万岁爷的影子都见不到?僧多粥少,等豫嫔诞下龙胎,怕是更没你的事了。” 郭贵人平白受了一顿排揎,脸上却也瞧不出难过,只躬身谢恩告退。 忻嫔对菖蒲道:“她但凡有点气性儿呢,本宫还觉得好过些,哪晓得是个不求上进的,白费本宫栽培。” 菖蒲心说当初您就看上她这面团般的脾气好拿捏才将人招致麾下,怎么如今倒嫌弃起来?真是远香近臭。 换了个豫嫔那样野心勃勃的,只怕主子才更该懊悔呢。 西配殿内,侍女碧落小心地为郭贵人挽起裤腿,在摔得青紫斑驳的肌肤上涂抹药膏,嘴里轻声埋怨,“忻嫔娘娘可真是,那冰舞岂是容易练的,要笼络圣心,她自己怎么不上阵?只会折腾您。” 郭贵人默然长叹,“是我自己无用。” 也怨她选错了路,当初一齐进宫的嫔妃里头,伊贵人选了颖妃,虽说无甚恩宠,到底吃穿不愁;瑞官女子自己作死便不说了;兰贵人几经辗转,虽然尝过苦头,可如今到底落了个安生所在,婉嫔脾气好,豫嫔又肯认她做姊妹,处处护着她,哪像自己,不得不忍受忻嫔日复一日的羞辱跟折磨。 碧落道:“兰贵人家世也好,看在太后面子上,也没谁认真跟她为难的。” 这便是家眷在旁的好处,不似她背井离乡,身处这繁华热闹的紫禁城,却只能形影相吊。 郭贵人落下珠泪,她真的很想念部落里的阿布跟额吉。 碧落忙为她拭泪,“小主也莫太过忧心了,只要您过得好,乌巴什大人也会为您骄傲的。” 看着那些淤伤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不如奴婢帮您请两天假吧,这伤可得好好养养,留疤就糟了。” 郭贵人摇头,“我如今哪有休息的工夫,随便包扎一下就行。” 忻嫔脾气是块爆炭,若被她得知,定得责怪自己偷懒——郭贵人如今却是没什么资格说不的。 至于那块疤痕是否有碍观瞻,左右她也没抱得宠的指望,留就留吧。或许这辈子,皇帝都不会有机会看到她腿上惊心动魄的伤口。 转眼到了皇太后的正日子,郁宛早早收拾一新,随大部队去往西苑三海,因着有孕在身的缘故,给她配的座驾也是最宽敞舒适的,还只容她一个,叫一众挤挤攘攘跟下饺子般的嫔妃十分眼热。 皇太后嘴里说何必劳师动众,实际却乐得合不拢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