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伤。” 又叹息道:“总是我糊涂,往常教导他凡事以他皇阿玛为先,偏偏这种事也……” 早知道就该让永琪放机灵些,幸而这回安然无恙,倘有个万一她可怎么活?皇帝的命虽宝贵, 在愉妃看来还是儿子更重要。 言毕才发觉此话不甚妥当, 讪讪地对郁宛一笑。 郁宛倒是很能理解这妇人心情, “不怪阿哥, 谁叫您将他教得太好?” 愉妃方才心安, 知道郁宛不会往御前嚼舌根,又嗔着儿子,“下回看你还敢不敢逞能?那样大的火势,都不跟额娘商量就自个儿跑进去,你哪怕多叫几个人呢!” 情绪上头,竟抓起墙角笤帚,狠狠往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五阿哥只能哀嚎,可怜困在被中,想逃都逃不了。 还是郁宛上前解劝,“阿哥也成年了,好歹别当着外人打他,叫他面子下不来。” 永琪:……私下就可以随便打么? 好在愉妃放下了笤帚,气咻咻地又叫人上药,其实她看得很准,很小心地避开皮肉细嫩部位,力道也不太重——到底以警示作用为先,她是真被吓着了,哪怕被皇帝责罚几句也没什么,实在犯不着为护驾以身犯险,上回那熊罴的事还不够骇人的? 郁宛道:“如今也算皆大欢喜了不是?姐姐也宽心些吧,倒是和亲王果亲王昨晚护驾来迟,怕是获罪不轻,还有四阿哥碰巧去了畅春园,怕是万岁爷心里也有点疙瘩。” 愉妃便不言语,各人自扫门前雪,她不会因儿子比别人强就暗暗得意,可也犯不着为这种事去发扬博爱精神。 五阿哥却是个愣头青,“皇阿玛迁怒四哥和两位皇叔么?那我得帮他们说说情。” 愉妃没好气道:“你就老实躺着养伤吧,还嫌不够添乱的。” 郁宛亦道:“万岁爷乃明辨是非之人,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迁怒的,何况这回本就是五阿哥最得声望,若你去求情,岂不是打人家的耳光么?人家未必乐意。” 永琪这才打消念头,决定当个宅家的好宝宝。 郁宛又道:“姐姐这里人手可还充足?或者我拨几个过来。” 愉妃道:“已经送信给福晋,有她照料,我也能清闲许多。” 永琪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到底没好意思做声。 郁宛察言观色,“不如把胡格格也请来罢,西林觉罗氏毕竟为大族,许多事未必能亲力亲为,多个人也妥帖些。” 永琪向她投来感激的一瞥,这回态度就十分真诚了。 郁宛心下默叹,她磕过的cp是注定成不了了,但只要这个人能幸福,也不枉年少时付出的热血罢。 临行前又嘱咐了一番愉妃要千万留意五阿哥的腿伤,这才回天地一家春复命去。 乾隆也吃了颗定心丸,可见上苍还是眷顾爱新觉罗一支的,没让忠贞之士无辜受屈,至于那些个心怀叵测之辈,乾隆爷自不会让他们过得太舒服。 之后又亲自去了一趟兆祥所,送了许多鹿茸党参之类的补品,还絮絮叨叨跟永琪唠了半天家常——怕是乾隆爷一辈子的慈父心肠都在这儿了。 永琪亦是感动非常,恨不能粉身碎骨以报,父子两人俱是眼泪汪汪的。 至于乾隆这个小心眼的有没有记恨兄弟,却是谁也说不明白,反正没多久乾隆爷就削了果亲王的爵位,降为贝勒,罢免所有官职,并勒令其交罚银一万两——圣旨上列出的罪名当然没有护驾来迟这条,反正弘曕贝勒其他罪名已经罄竹难书。 而和亲王弘昼也同样倒霉,不过他的处罚倒是轻些,只掳走了三年俸禄,罪名就十分好笑了,说是“跪坐无状”——起因是他跟弘曕有一次到皇太后宫中请安,正好坐在了皇帝平时盘膝的位置,这叫和亲王觉得十分冤枉,谁知道那位子是皇兄专属?又不是跟野犬似的撒泡尿就圈定地盘了。 当然他是不敢在人前诉苦的,反而十分乐观地对裕贵太妃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瞧着吧,儿子的福气在后头呢。” 这败家子!裕贵太妃真想抽他。 至于四阿哥,皇帝对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依旧照用不误,只因最近对五阿哥格外亲厚,反衬得四阿哥这头冷冷清清。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