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总得吃苦。 五阿哥讪讪道:“谢娘娘关怀,儿臣带了膏药,每日晚间都得贴上一副。” 郁宛还是不怎么放心,“膏药总是治标不治本,你自己须知保重,这一路上又不是没车,何必非得乘马?” 便是不久之后的围场秋狝,照她看浑水摸鱼也使得,左右皇帝只为玩乐,还真个稀罕那几只打来的猎物么? 她是语重心长,但五阿哥显然自有考量,“皇阿玛要看骑射,儿臣自得尽心竭力让皇阿玛高兴。” 如今他是宫里最年长的阿哥,自当以身作则,才能给弟弟们当个好榜样,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偷懒的。 郁宛无话可说,乾隆的运气真不错,上头有个好老子,底下又有个好儿子,偏偏这两位都不算长寿,便宜他快活那么些年——真真是祸害遗千年呢。 许是她跟五阿哥聊得太过热络,没多会儿乾隆就派人将她叫去了,一副颇有醋意的模样看着她,“有什么话还得背着朕?” 郁宛扶额,您老是不是太多虑了,她再怎么风韵犹存,可毕竟是半老的徐娘了,五阿哥能看得上她? 她倒想泫然欲泣以证清白,可想想自己那过火的演技,还是算了。 郁宛坦白道:“臣妾跟五阿哥说他弟弟们的婚事呢。” 乾隆跟老太后闹矛盾,论理她不该打听,可毕竟知道,再装模作样地未免矫情。 何况她早晚也得过问阿木尔的亲事,提前熟悉一下流程也好。 乾隆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郁宛小心翼翼看了看他脸色,“臣妾觉得太后所言有理,十二阿哥跟十一阿哥年岁相差无几,如今连十一阿哥都开始说亲了,若十二阿哥迟迟未决,岂非叫人议论您厚此薄彼,何况总得大的成家了,底下的才好开始办呀,纳彩、问名、纳吉这一套下来,两三年都不稀奇呢。” 乾隆轻轻嗯了声,也不知是何意。 郁宛讪讪道:“太后娘娘的意思,大概也不是为十二阿哥寻一门多煊赫的亲事,家境殷实些、相貌谈吐都看得过去就是了,到底咱们十二阿哥也不差,您说是不是?” 永瑆已经选定了富察氏,那是无人能比得过的了,想必皇太后也不作他想——她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安排好后事而已,当祖母的一点慈心,难道能不成全? 乾隆睨着她,“你只关心别人,可有为自己打算?” 郁宛有什么可打算的,左不过是阿木尔的亲事,最坏,也不过抚蒙罢了——到底是旧例,正如她跟庆贵妃都很知道,令皇贵妃两位公主之中必有一位被拉去抚蒙一样。 乾隆摸了摸阿木尔酣眠中的头颅,叹道:“朕是不会让咱们的女儿抚蒙的。” 郁宛心说真抚蒙也不怕,她就是从那过来的,有她亲身传授经验,阿木尔保不齐还能混得如鱼得水,权倾四野,如同康熙帝膝下的海蚌公主那般。 到时候她说不定还能去阿木尔的辖区耍耍,要是能安排几个壮男歌舞就好了——武则天老了还能男宠绕膝,她饱饱眼福都不成么? 郁宛正美滋滋神游物外,并未察觉到皇帝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忽觉齿间一痛,却是乾隆在她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还好没出血,否则她定得咬回去。 郁宛抹了把唇上的牙印,埋怨道:“您做什么呢!” 亏她还说永琪是闷骚,哪晓得这里还有个明骚的老狐狸。大庭广众下来这么一出,真不害臊! 幸亏不是舌吻,否则她都没法做人了。 乾隆:……他明明是在惩罚,谁说是调情了? 到底谁不害臊。 第187章 偷懒 这趟秋狝郁宛未有太多时间练习她荒疏已久的骑射技艺, 因为大半时间都浪费在帐篷里了。 每逢黄昏新燕跟春泥就很知趣地把阿木尔抱走,再过半个时辰,乾隆就会踅摸着过来, 等天亮离开,二人才又悄无声息地将孩子抱回去。 阿木尔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困惑, 明明是一家人, 为什么要睡三个帐篷,是牛皮多得没处使吗? 二人也没法跟格格解释, 那是因为你阿玛跟额娘要做羞羞的事——小孩子是看不得的。只能隐晦地暗示她额娘生病, 万岁爷得帮忙上药。 好在草场幅员辽阔, 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阿木尔很快就被成群的野兔和狍子给占去心神, 也顾不得是怎么上药了。 郁宛不明白皇帝怎么到围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羊肉吃多了火气旺?她看他嘴角也没起泡啊。 不过郁宛对这档子事无疑是乐在其中, 加之来的人少, 不怕被偷听,她就更放心大胆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