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地板上一下午,抿着嘴,和滑板轮轴轮子折腾一下午,连花生糖咬着她送的铃铛玩具在一旁叮叮当当,都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一组装好、上好润滑油就兴冲冲抱着滑板出了门,将花生糖托给他照顾。 用她的话说,是和朋友约好出去刷街,照章斯年的理解,就是踩着滑板满大街乱溜。 她出去还不到一个小时,外面就狂风大作,下起大雨。 章斯年打电话,打算去接她,手机铃声却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寻找一阵,最终在沙发缝中摸到了云舒的手机。 章斯年无奈,想着云舒作为一个21岁的成年人,应该知道自己去躲雨和买伞,便先上楼去书房看文件。 谁知之后雨声小了下来,时针指向九点,依旧没有回来。 花生糖从室内听得到雨哗啦哗啦的声音起,就一直趴在门口,前腿压着云舒卖给他的玩具,也不玩。棕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门。 入口处瓷砖冰凉,章斯年担心它受凉,想牵着它回到它惯常趴着的靠近沙发的毯子处。但花生糖就是固执的一动都不动,眼神直勾勾盯着大门,他只好从窗前将毯子抱过来,替它铺好。 云舒最终快十点才回来。 门一推,花生糖就汪呜叫了出来,立起身子往云舒身上蹭。 “哎,别。我身上湿。”云舒伸手按住花生糖凑过来的脑袋。 她浑身湿漉漉的,一头粉色卷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她本来就瘦小,宽松的t恤几乎贴在身上,活像淋了雨的小鸡仔。 一抬头,就见章斯年坐在沙发上,腿上还他摊开着一份文件,显然是在等她回来。 “对不起。我出门没想到会下雨,还把手机落在家里了,让你担心了。”云舒缩着脖子道歉。 章斯年看她一副落汤鸡模样,云舒衣服宽松,颜色花花绿绿的,即使淋湿了也不透。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推了推眼镜:“快去换衣服,下次注意些。” 云舒带着花生糖,他也拿着文件各回各房。 —— 灶台上的小奶锅咕噜、咕噜响。 空气中弥漫着近乎甜腻的香气。 章斯年将手中姜片切的像发丝一样细,将姜丝丢进沸腾的红糖水里。 甜腻腻的香气瞬间混杂进辛辣的味道。 红糖水继续沸腾一段时间。他才关火,将滚烫的红糖水倒进铺着滤网的杯子里,将姜丝过滤出来。 再用碗盛起一份瘦肉粥,拿个小托盘端着,再拿上给花生糖准备的早饭,上楼。 花生糖正趴在云舒床边,见他进来,也没起身,只是抬起头来蹭了蹭他裤脚。 章斯年将替它准备的拌了药的肉粥放在它嘴边。 看到床上的场景,他扶了扶额,有些无奈。 刚刚他替云舒压了一床被子,想让她发一发汗,但云舒觉得热,此刻手和脚全都无意识的伸出了被子,白皙纤细的手脚就大刺刺的暴露在空气里。 他有些无奈的替她拉好被子,叫醒她。 云舒视线有些模糊,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章斯狭长深邃的眸子。 “先把早饭吃了。”章斯年扶起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谢谢。”她接过章斯年递过来的红糖姜茶,此刻鼻子堵着,声音有些闷闷的。 生病的人感官都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