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正追着一只眼神轻蔑的灵驹。 被太上葳蕤抓来做苦力的这只灵驹,虽然在面对她时怂了点儿,却是实打实的筑基境界。还在炼气境界的赵立三人,自然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见了太上葳蕤,赵立如获救星,连忙躲在她身后,而对他们穷追猛打的灵驹也猛地止住了蹄子,若无其事地转了个身。 “大师姐,你可总算回来了!”赵立心有余悸地看着灵驹的背影,随后一脸讨好地对太上葳蕤道。 太上葳蕤微微挑了挑眉:“你来干什么。” 闻言,赵立义正言辞道:“我是来向大师姐道歉的,我不该冒犯师姐。” 他说着,拍了一把身边还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两兄弟:“宋文宋武,还不快给大师姐赔礼道歉!” 宋文宋武茫然地看着他,赵立挤眉弄眼地示意,生得瘦弱的宋文终于反应过来,按着弟弟的头,和赵立一起向太上葳蕤躬身行了个大礼。 三人中气十足地喊道:“大师姐,我们错了!” 这错,自然是错在前日不该想用藤缚阵捉弄太上葳蕤——虽然最后被收拾的是他们自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太上葳蕤淡淡看了赵立一眼,没有兴趣与他废话,抬步向院中走去。 赵立连忙直起身:“大师姐,你别走啊!” 他追在太上葳蕤身边:“师姐,你看我都这么诚恳地向你道歉了,你能不能指点指点我的阵法啊?” “你上次修改的藤缚阵真是太厉害了,师姐,你还会不会别的阵法啊?” 这么主动地承认错误了,原来是有所求。 “师姐……” “师姐……” “师姐……” 赵立不厌其烦地在太上葳蕤耳边絮叨着,完全没有闭嘴的打算。 他废话这样多,只怕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何况太上葳蕤的脾气向来都不大好。她停下脚步,拂手一挥,毫无防备的赵立就飞了出去。 晕头转向的他砸在胖瘦两兄弟身上,太上葳蕤顺手将这两人也扔了出去。 赵立站起身,立刻又要进门,但刚走到门口就被一道灵力震得倒退几步。 宋武随手拿出一块云片糕:“赵师兄,大师姐好像不想看见你啊。” 赵立挽起袖子,纵身一跃就上了墙头,他可不会轻易放弃:“大师姐!” 太上葳蕤看着从墙上探出头的少年,指尖一动,赵立便挥舞着双手,仰头栽了下去。 “我不会放弃的!”赵立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攀上墙头。 …… 当太上葳蕤不知多少次看到灰头土脸地在墙头傻笑的赵立时,不由感到一阵头疼。 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引动灵力在其中刻下一道阵法。 那块石头砸在赵立头上,太上葳蕤语气冷淡:“学会了这道阵法再来。” 赵立将神识探入石头中,果然在其中看见了镌刻下的阵纹。 好……好复杂…… 赵立晕头转向地收回神识,这是什么阵法,怎么阵纹好像比藤缚阵多了不止一倍? 不过大师姐这是答应指点他了?赵立美滋滋地收起石头,隔着墙对太上葳蕤俯身一礼:“师姐放心,我一定好好钻研!” “赵师兄,你为什么一定要大师姐指点你阵法啊?”宋文不太明白,“赵长老也会阵法,他的修为可比大师姐高多了。” 赵立啧了一声:“你们知道什么。” 大师姐只是修改了两道阵纹就叫阵法威力大增,连维持阵法需要的灵力也减少了许多,这可是连他的叔祖赵长老也做不到的事儿。 在赵立三人离开后,辟萝榭中终于安静下来,太上葳蕤闭上眼,就在这时,院外又传来一道声音:“容少虞!” 她睁开眼,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但趴在院里的灵驹却不由打了个哆嗦,悄悄往角落里挪了挪。 来人约二十上下,着一身烟紫色裙裳,容色清丽,看向太上葳蕤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审视。 女子腰间挂着一个刻着容字的令牌,不过她并不姓容——她只是容氏家奴而已。 当日容洵的小弟子泠竹拜入他门下时年纪尚小,于是容氏少主容玦便将在自己身边侍奉的奴婢司檀送来镜明宗照顾她。 容洵与容玦的父亲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容玦之母则是容洵师姐,因而镜明宗与容氏的关系极为密切,容玦则要唤容洵一声叔父。 司檀扫过太上葳蕤一身素白的弟子服,眼中情绪不明,片刻后,她才冷声开口:“少主要见你。” 言下之意,就是要太上葳蕤立即起身,前去拜见容玦。 容玦幼时父母双亡,因而与自己的叔父很是亲近,时常都会来镜明宗小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