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看来你此番历练颇有所获,实力大有长进啊。” 若非有留影珠为证,容洵绝不敢相信太上葳蕤能轻松吊打筑基后期的濮阳鸾。 淡淡觑了他一眼,太上葳蕤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门早没有什么可说了。 她这般反应,空气中不由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尴尬,容洵心中暗暗犯起了嘀咕,难道过了这么久,她还没有消气…… 泠竹不曾察觉到有些微妙的气氛,兴奋地对太上葳蕤道:“大师姐,你好厉害啊!” 濮阳烈可是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了,竟然全然不是大师姐的对手。 她并不知道,因她入云湖禁地之事,太上葳蕤不仅被容洵训斥,还在雨中跪了几个时辰请罪。 镜明宗的小师妹,从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考虑其他,自然会有人为她妥当善后。 “什么好厉害?” 容玦含笑走入殿内,见了他,泠竹双眼一亮:“容师兄!” 她欢喜道:“是大师姐啊,她今日好好教训了濮阳烈一番,看他以后还敢在镜明宗耍威风!” 容玦便也看向太上葳蕤,面上笑意始终如初,就像当日辟萝榭中的交锋不曾存在。 他温声道:“是啊,少虞可真厉害。”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有些轻,话里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意味深长。 太上葳蕤没有看他一眼,站起身,径自向殿外走去。 这殿中,实在没有几人是她想看见的。 “站住!”容玦身后的老仆深深皱起了眉头,神情严肃。 他教训道:“少主在此,你怎敢如此态度!” 当日太上葳蕤尚在容氏族中时,管教她和一众剑侍的,便是容玦身边这位老仆。 因为此事,从前太上葳蕤每次往容氏去时,见了他,都很是尊敬。 如今见她这般态度,老仆忍不住开口教训。 就算太上葳蕤如今已经是容洵门下弟子,但在老仆心中,她仍然是容氏的奴婢,该对容玦俯首帖耳。 其实不止老仆,还有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在前世,连太上葳蕤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真是可笑啊。 容玦以她为容器引渡容瑾体内寒毒,寒毒侵袭之下,她注定沦为一个废物。而他助她拜入容洵门下,寒毒发作之时,便有容洵以灵力化解她的痛苦。 那时的容少虞,竟然对他满心感激。 于是她做了容氏一世的奴婢,直到死—— “容少主连自己的奴仆,都管教不好了吗?”太上葳蕤没有理会老仆,抬眸看向容玦。 “我上次说过,别再让你的人总摆出一副容氏于我有大恩的表情。”她偏了偏头,唇边勾起一抹讽笑,“实在令人作呕。” 这句话落下,日月殿中忽地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容玦和太上葳蕤身上,不明白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从前不会这样说话,更不会对容玦这样说话。 容洵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他站起身:“少虞,你到底在说什么!” 太上葳蕤转过身,面上不见任何情绪:“容掌门以为,我身上寒毒,是从何而来?” 她体内寒毒,不是生来便有吗?!容洵不明白。 “十年前,玄阴截杀,原本身中寒毒的不是我。”太上葳蕤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该是容掌门另一位至亲之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