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张老夫人压下心中怒意:“阿湛这是发什么疯?” 张妙倾摇了摇张老夫人:“祖母,都怪虞秋那个狐狸精,是她让江哥哥对我出手,是她让江哥哥连您的面子都不顾,您说该怎么办嘛?” 张老夫人眯眼道:“江大公子要我自己去,我便就自己去,我倒要看看阿湛这是要玩什么,那虞秋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张妙倾闻言拭泪:“嗯!” 次日一早,祖孙俩便上马车往堇宁王府去了。马车里,张妙倾一直在期待着祖母出面的效果,她相信就算江哥哥总爱欺负她,也不可能给祖母甩脸色。 堇宁王府门口的护卫都认识张老夫人,见她难得过来一趟,便都拱手行礼。 张老夫人在张妙倾的虚扶下踏进王府,后面还跟着一嬷嬷和一丫鬟。 她们往江以湛的蓝轩走去,未想巧得见到虞秋推着坐轮椅的乔氏在逛,张妙倾立即拉了拉张老夫人:“祖母你看,那就是虞秋?” 张老夫人拍了拍张妙倾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待见了你江哥哥再说。” “嗯!”张妙倾颇为不甘愿地应下。 虞秋认识张妙倾,不认识张老夫人,但一看对方的气势,便能知道对方身份不低,离近时,她站旁边乖乖福了个身。 张老夫人只看了虞秋一眼,便收回目光。 待到张家祖孙俩离远,轮椅上的乔氏问道:“她们是谁?似乎对你不善。”用过江成兮的药,乔氏不仅身体好多了,就连脑子也清醒得多。 虞秋应道:“那年轻姑娘是王爷拜把子兄弟的表侄女,那位老夫人我不认识。” 乔氏默了会,突然又道:“那年轻姑娘对你的敌意很浓,莫不是因为男人?是堇宁王?”她生的女儿蠢,不代表她蠢,她自然能看得出来那堇宁王对她的女儿是有心思的,否则哪至于将她一民妇当长辈对待。 虞秋颇为心虚地应了声:“嗯!” 乔氏回头看了眼女儿,暗暗叹了口气,倒是没再过问太多。她经历过家破人亡,又刚捡回一条命,看得自然也开。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回到木须山,继续为她的女儿祈福便好。 只希望傻人有傻福吧! 张老夫人去到蓝轩,领着张妙倾直奔江以湛的书房,这一回,倒是没像张妙倾之前几次一样遭到阻拦,她们踏进便看到江以湛在案桌处理公务。 江以湛抬眸见到她们,只面无异色地起身走过来,唤道:“姑母。” 这声“姑母”倒是让张老夫人心里的郁气消了些,她算是心平气和地说道:“看来阿湛还记得我这个姑母,还以为你彻底忘了。” 江以湛道:“姑母是过来找我哥看病?” 张老夫人知道自己终究不是他的亲姑母,自然不会太过咄咄逼人,她道:“既然江大公子要我亲自过来,我便就来了,阿湛带我过去找你哥看看吧!” 江以湛应下:“姑母随我来。” 在去醉夕院的路上,张老夫人故意提起:“昨日妙倾回去,哭了好一阵,问她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说。姑母在想,她是不是在王府发生什么?阿湛可知?” 江以湛只应道:“待姑母回去后,便好生再问问。” 张妙倾闻言暗暗气闷。 张老夫人瞧着江以湛的神情,继续道:“若真是在王府受到的委屈,阿湛切不可不管不问,妙倾在谁身上遭受的委屈,便从谁身上讨回来。” 江以湛未再语。 张老夫人见江以湛始终面无表情,倒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但她猜,他估计有护着那虞秋的心思。 他们到江成兮的醉夕院时,江成兮正在药阁中为乔氏配药,他抬眸见到张老夫人,未有意外之色,垂眸手下动作不停,只漫不经心道:“张老夫人?坐我旁边吧!”看着倒真像个性情古怪的神医。 将人送到,江以湛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