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不由打了下自己的嘴,过去拉起戚韩的衣袖就走。 二人离远后,虞秋认真地对戚韩道:“悠着点,顾及下初雪的感受,还有颀儿,那可是颀儿的爹。” “好好好……”戚韩也有点过意不去了。 在伤好之前,霍淩淮一直住在醉夕院,文初雪也一直在这里陪着他。因为他伤得实在太重,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活动。 后来文初雪将他接去了自己那里住着。 对她来说,总算清净了。 至于江以湛,北去这一趟后,再回来时已是七月中旬。一身风尘的他与杨柳骑马先后从堇宁王府前停下,他下马就快步踏入府中。 一个多月没见到虞秋,他想得紧。 他急急地回到蓝轩,却是没见到虞秋,问了一番才得知她在文初雪那里,便离开蓝轩也过去了。 当下虞秋正院内陪着颀儿玩,霍淩淮坐在亭边的阶梯上。 霍淩淮托腮看着颀儿,目光呆呆的。 这时屋里的文初雪走了出来,她手里端着一盘切成小块的西瓜。她从他身旁坐下,看着他唤了声:“霍淩淮!” 他转眸看着她,又笑了起来。 与别人比起来,他似乎尤其喜欢她,也特别粘她,大多数时候只会对她笑。若是以往,他哪会如此,她感觉有点甜甜的。 她用手里的签子插了块西瓜递到他嘴边:“吃吧!” 他张嘴接过后,忽然抱住她。 她吓了一跳,差点没端稳手里的盘子,她缓了缓胸口的冲击感,便问他:“你怎么了?” 他侧头亲了下她的脸,终于放开她,傻傻地笑道:“喜欢。” 文初雪看着他,又问道:“还要不要吃西瓜?” 他伸手将西瓜盘夺过去,自己用签子插着往嘴里递,他低头认认真真地吃西瓜,注意力突然完全在西瓜上。 如今的他瞧着就是个乖孩子。 虞秋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他们身上的,她本是在惊讶霍淩淮的作为,后见他没接着做其他的事,她便继续陪着颀儿玩。 未想这时颀儿突然跑了,嘴里唤着:“爹!” 虞秋抬眸看去,便见到被颀儿抱住腿的江以湛。 她面露惊喜,立即也跑了过去扑入他怀中,委屈巴巴地说道:“你总算回来了。” 江以湛一手搂着她,一手摸着她的脑袋,喜欢她见到自己时的反应。 不经意间,他看到那边像个孩子似的坐在亭边阶梯上,只认真吃西瓜,瞧着傻乎乎的霍淩淮。 虞秋抬眸见他的目光落在霍淩淮身上,便从他怀里出来,蹲下对颀儿道:“颀儿乖,去找娘吃西瓜。” 颀儿抬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江以湛。 江以湛道:“去吧!” 颀儿喜欢江以湛,也听江以湛的话,他乖乖转身也去吃西瓜。 虞秋便拉着江以湛离去。 直到走远后,她才道:“暮王被砸傻了。” “哦!”江以湛神色淡淡,哪怕他明知霍淩淮没砸到脑袋,也不惊讶这厮会傻掉,想来是那几个家伙干的好事。 他觉得,干得好。 虞秋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惊讶?” 江以湛忽然打横抱起她,大步行走间,低头蹭了蹭她娇嫩滑腻的小脸,声音暧.昧:“我只在乎你的事,想死你了。” 她的脸被他蹭得痒痒疼疼的,她缩了缩脖子,抬手摸起他的脸,笑道:“长胡子了,你都不打理的。” 江以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回去你给我打理?” 她点头:“好!” 夫妻回到蓝轩,虞秋帮江以湛理了下胡渣后,两人免不得一阵缠缠.绵绵,结束时,已是深夜。 二人搂在一起,虞秋虽累,却是不想睡觉,她窝在他怀里眯着眼。 真是想死他了。 后来她声音绵软地问道:“以后暮王就一无所有了么?他是谋反,皇上可会放他一条生路?” 江以湛亦是闭着眼,他道:“这些事情都已解决,没人会问他。” 虞秋想到什么,便睁开眼看着他:“其实说起来,你该是早有能力制服暮王的,为何现在才动手?” 他应道:“为了制衡,鸟尽弓藏这个道理你该懂,只有保证第三方大势的存在,霍黎才不会随便拿我开刀。” 说起来,霍淩淮能壮大,也是因为他背后的推波助澜。 蠢蠢的虞秋琢磨了下,才懂了这个道理,她便睁大眼道:“可如今暮王到如此地步,皇上不就不放过你了?” 江以湛抚摸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紧张:“我会突然这样做,就是因为在前不久与霍黎说好了,我帮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