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开来! 那“砰”的一声,炸得田罗二人都顿了一拍,但就在他们回神的那一刻,神奇的景象展现在他们面前。 原本玉瓶炸开的地方,如同幕布电影上映一般,出现一幅幅画面。 一开始是乡间的小路,野草青黄交错,道路阡陌纵横。一道细长的背影在路上走着,直到走到高度不一起起伏伏的坡地上。 等那背影走入坡地,才发现那高高低低的是不同的墓地。一个又一个土坡,有的野草疯长,没过了墓碑,透着股荒凉诡异的意味。 那个背影停在一个墓碑前,竟拿出东西挖了起坟地,画面的最后是那个背影挖掘出了一副又一副的棺材,刨出了一具又一具骨架。 纵是田芳胆大,看到这里也忍不住闭上了眼,依靠住罗松军发抖。 至于罗松军,他也是头发发麻,看得牙齿打颤。 “啪”,主卧里突然响了一声。 是赵雪槐打了个响指,画面应声消失。她已经看出了门道,加上围观两人吓得不行,干脆把这些缩影驱散。 那些画面一消失,田芳和罗松军就齐齐松了一口气,像受惊的小鸟一样看向赵雪槐。愣愣地,都不会客套说话了。 赵雪槐开口道:“那个背影就是动手的人,你父亲身上的怪病就是因为那些已亡人的怨气所致。如果我没猜错,你父亲是身体吸食了那些尸体的骨灰,才会导致身上怨气那么重。而且你父亲肯定吸食了不少的分量,只有熟人才能做到这样而不引起人察觉。” 乍一听到是因为亲近之人下手,田芳恨恨地咬进牙关。红色的指甲掐进手心里,疼得厉害,可丝毫不能解恨:“别让我知道是谁!” “还是先给你父亲,祛除身上怨气吧。”赵雪槐道。 田芳闻言大喜,眼里都是不敢相信:“我爸爸能好?”说着,田芳期颐地看向床的方向,那里躺着她的父亲。 “可以醒来,其他的看恢复。但是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健康了。”怨气缠身,总是有损伤的,那些被怨气消耗吞噬的福泽,也一去不复返。 田芳咬了咬唇,眼里流出两滴泪:“总比现在好,生不如死的。” 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不能吃不能喝,好好一个人和枯树皮一样,可不是生不如死。 罗松军理解地拍拍田芳的肩,笨手笨脚地用袖子给她擦了擦。 田芳这回没推开罗松军,坚定地说:“大师,你给我父亲祛除那些怨气吧。我父亲能醒过来就好。” 赵雪槐点头:“得先去准备一点东西。一斤糯米,五只公鸡……” 赵雪槐说罢,罗松军匆匆忙忙地去找东西。 半个小时后,罗松军带着罗新华,提着五只大公鸡,还有一袋子杂七杂八的东西进了田家。 东西准备齐全,赵雪槐就开工。 于田家大门上插上五炷香,点燃让田芳守着。 案桌上亦是五碗好酒,这是按着画面里骨架数量来着。其他摆放的东西,都是五之倍数。 三清铃被摇响,“铃铃铃”、“铃铃铃”的声音不绝于耳。赵雪槐这回脚下踩的是回字步,口中清喝:“弟子一心请拜,拜请五方前辈现身,述清田震一事!显身作弄,若为惩戒仇人,弟子必不插手!” 声落之时,五只装酒的碗碎之于地,自燃起火。顿时阴风涌动,五个身形显现,半隐半现在黑色雾气里,宛如和床上人浑然一体。 赵雪槐停住摇晃三清铃的东西,冷声问道:“几位前辈可是有仇?” 右边第一堆火突地变幻,变成一个“仇”字形模样,而后噗地灭掉。 打下手的罗松军和罗新华又开始了怀疑人生的生涯,但这时赵雪槐头疼地应付着不肯说话态度不怎么好的几只糊涂鬼。 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可不是糊涂鬼嘛! “几位前辈,你们可是因这床上之人吸食了几位尸骨,方下痛下毒手?”赵雪槐皱眉问:“可这事不该追究那挖尸之人吗?” 剩下四堆火晃晃,齐齐熄灭。一个个子矮小的鬼从黑雾里走出来,他只有半截身影,桀桀冷笑:“小丫头,你管这么多干嘛?“这老不死的欺负了我们的子孙,我们自然要找他报仇!劝你莫要插手,不然今日的他就是你的下场。” “不知几位前辈的子孙是何人?这位老先生身上金光湛湛,几位难道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赵雪槐声音更冷。 “我孙——大伟,明明该姓赵,却是因为这人只能改姓田。他让我赵家最后一点香火都尽了!再好的人,也会有做坏事的时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