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红色还未来得及蔓延,齐芸手中剑一动,三只白瓷碗已是平挑到桃木剑剑身上! 齐芸做完这些,回头看向赵雪槐,问道:“今将溶血为至亲师徒、你可有异议?” 赵雪槐亦是郑重道:“弟子愿意。” 齐芸将三只白瓷碗借由桃木剑垂直放置到赵雪槐身前。 明明从高往下去,那白瓷碗里的血水该倾倒向另一方,但桃木剑上这三只碗里的血水却不同一般,水面是同碗面齐平的。 赵雪槐看了一眼,伸出手放在碗上方,匕首一划而过,手臂平稳从碗上移过,两人的血便落到了一只碗中。 齐芸眼睛扫过赵雪槐手臂处的伤口,蹙了一下眉头才转过身继续做法。 三只白瓷碗落回案台上,齐芸念念有词:“弟子齐芸,虽与小辈赵雪槐非同血之缘,今两人愿结师徒之缘,此后共经师徒之谊!若真君有灵,请允血脉相融!” 最后一字落下,三只白瓷碗在案桌上嗡嗡小幅度震动,足足震动半分钟后,三只碗里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太极图案。 齐芸最心仪的太极,这也预兆赵雪槐将是她最心仪的弟子。大吉之兆! 齐芸面上带笑,将三只碗里的水一一泼到地上。水一接触地面,就立马消失,好像地上没有被泼过水一般。 三只碗中血水被泼完后,齐芸转身笑着看赵雪槐。 旁侧的郑濂沉声道:“弟子拜师!” “弟子赵雪槐、拜见师傅!”赵雪槐头挨着地面,胸腔里心脏缓缓跳动,眼角发热。此刻起,她不再伶仃一生,但有两人互相扶持。 这世上感情很多,师徒似父子,似母女,重千金。 赵雪槐磕完三个头,齐芸就把她扶了起来,两师徒一块去一边清洗上药包扎。 包扎完手臂,齐芸带着赵雪槐来了一通扫荡。齐芸发挥了老顽童的功力,不是好东西不要,见面礼给得她好友直肉疼,不约而同地想着,下回要坑回来。 最后赵雪槐收获了一个大满贯,各种天才地宝,珍惜贵重的法器,到了她这成了区区的见面礼。 收好了东西,又吃了一顿酒店订的大餐,用完这顿,齐芸那些运道而来的好友们便如闲云野鹤,潇洒而去。 至于近处的好友——郑濂和气旋子二人负责让人收拾别墅,齐芸又带着赵雪槐回了她的小院子。大别墅虽然好,但哪里及得上别致古韵的小院子。 拜师礼三日后,赵雪槐提出自己要回乡祭拜父亲赵建国的事。 齐芸让她帮忙烧些纸钱,算她一点心意。 …… 一路奔波,赵雪槐回到其瓦市后第一时间回了自己的小别墅,给唐姐家打电话让她过来拿些特产,然后别墅门一关,赵雪槐转而出发回三连村。 细细算来,赵雪槐已有小半年没回三连村,以至于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兰花婶子看着她都有点不敢认。 兰花婶子倒还是那副模样,甚至看着还年轻了一点点。赵雪槐给的东西虽然有些用,可是兰花婶子每日劳作,日晒风吹,效用都被身体吸收去了。 见了赵雪槐,兰花婶子擦擦眼睛:“你是,雪槐丫头?” “婶子,是我呢。”赵雪槐笑着应声。 兰花婶子再仔细看,出去时瘦巴巴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花一般的大姑娘,她眼里涌起一阵热意,拉着赵雪槐的手道:“哎哟,这是出去没吃苦,婶子去你爸坟上总算不用心里难受了。你过得好就成,这回回来,是看你爸的吧?” 兰花婶子说着,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她这是高兴的。整日里土里刨食,也没个余钱多照顾一二赵雪槐,这老实妇人心中总感觉自己做得不够多。 但实际上,两人并非亲属。只是在秦芳还在的时候,兰花婶子和秦芳走得近些而已。 赵雪槐看着兰花婶子,就觉得心里一阵软。她浅笑着给兰花婶子抹着泪,哄道:“不哭了啊,不然回头叔可不让我上门吃饭了。” “他敢!我赶了他出去。”兰花婶子凶巴巴地道,而后顿了一下,又道,“雪槐你晚上来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