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赶过来,原本还怨怪自己女儿不争气,有个好的不知道珍惜,只想着张二虎那个穷蛋。可一见了孙梅的惨状,孙母所有对孙梅的怨愤全没了,只想着撕回去,让那个对她女儿动手的人知道错! 孙母猝不及防地出现,踮着脚看了看孙梅头上,轻轻一碰,孙母手上就多了几缕头发,那些发丝上还带着血迹。这等场面,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简直触目惊心! “谁动的手!”孙母怒气汹汹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场中能落在她眼里只有几个熟人,张老丈这个老家伙肯定不会打人,那就只有吴飞他老娘了! 孙母朝着吴飞妈蹿了过去:“是不是你!你凭什么对我女儿下这么狠的手!” 孙母晃了晃自己的手,让对方看到那几缕带着血丝的头发。 她本以为吴飞妈会有点心虚,谁知道对方脸上竟出现一种痛快的神情。 孙母面色一变,觉得心头不妙,眼睛在一群警察身上扫了扫,有些心虚地想着:难道警察还管家务事了?她的女儿也是傻,非要和张二虎见面。不过她女儿一向乖巧,除了之前为了嫁人闹过一次大的之后,之后还不是乖乖听着她的话嫁人了。 以她女儿胆小的性子,可做不出什么偷情的事来,这是孙母的看法。不过看着吴飞妈的神情,让她心里一慌。 而吴飞妈不仅面上不慌,心里也爽快得很,甚至还嫌弃扯得轻了,最好把那个女人扯秃才好!被孙母的表情逗乐,连警察那些官方的话吴飞妈都能冷静地听了下来。 中年警官有些为难地努力说道:“这样,我们先叫邻区的同志过来,不然我们这边都是张大虎的同事,您也做不到完全放心。” 说到张大虎,这才算让吴飞妈同意让凤凰街那边警察过来处理,先查看尸体,检查尸体死因。 而听了中年警官后面说的话,孙母有些诧异地靠近了两个吴家人抬着的东西。 偷偷地掀开一看,死人面色的吴飞吓得孙母一个屁股墩儿摔在地上。 她一脸见了鬼的样子道:“怎么就死人了?怎么回事?!” 吴飞妈和中年警官达成了基本共识,这才有空和孙母扯皮,眼含恨意:“怎么回事?你问问你的好女儿,案发现场可只有她一个人。 孙母看向孙梅,问她:“梅儿,到底怎么回事?” 孙母脸上也急了,这死了一个丈夫可不是小事,而且吴飞作为女婿孙母满意得很,万万想不到这才结婚一个月小两口就出事了。 这时候被问到的孙梅怎么想?杀人的罪名她肯定是不能担实了。这些多事的人类对于死人也看得重要,还要查东查西,杀人的人还得关到牢里去,真是麻烦。 孙梅咬了咬唇,在所有人视线下缓缓开口:“我…我不知道,吴飞突然就倒了下去,和我没关系。”只要吴飞的死和她无关,其他的吴飞妈也拿她没办法。 可孙梅的话,吴飞妈是不信的。她认定了,吴飞的死就是张二虎和这个贱女人孙梅搞的鬼。 两方各执一词,警察也没办法,只能证据说话。证据偏向那边,那边就有事实支撑,可以让人信服。 看完了吴家人上门砸门,又看到孙母出来维护孙梅,当事的三方都到齐了。比较惨的就是张老丈家,门被砸了,多少年在邻居心里留下的好感也得到了一种猛烈的冲击。 就好比一个人做好事做了一辈子,但是突然他杀了一个人,许多人便觉得他靠不住了。 没一会,凤凰街的警察们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突然听见出了命案,他们也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又听着在田十巷口这边,不由得想了一出惊奇大戏。 到了现场,先把地方隔了出来。 然后专业的检查人员做了简单的死者基础身体检查,试图判断吴飞的死因。如果基础检查检查不出来什么痕迹,那么会在家属强烈要求和同意下做解剖深度检查。 如果没有什么异样发生,法医当然是什么都检查不出来。生气损失过多,在较短时日里并不会发生什么明显的特征,只有把人埋在坟墓里,一个月后才能发现死人成了干尸。 赵雪槐早在凤凰街的警察们来之前就从人群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摆下一个小法坛,开坛做法。 这事做得看着有些像多管闲事,但是作为张老丈的街坊邻居,赵雪槐觉得自己动手相帮也是应该的。有这位热心的老人在,整个巷口的安全系数都高了不少,而且数十年如一日,是极不容易的事。 三长两短的五只香插在香炉之中,五道微弱的亮光在白日里闪烁着。 三张泡过公鸡血的符箓摆放在案桌上。这三张符箓颜色血红,唯有符纸上的符文是黑色的黑狗血弄的,对鬼的效力可一般符箓强出好几倍。 公鸡血和黑狗血都具有辟邪除晦的作用,用到特别处则更显微妙。 趁着法医刚解了吴飞的衣裳,赵雪槐右手拿起第一张符箓投进香炉之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