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覆盖上一只冰冷的手,谢拾不自在地动了动,侧过头来往床头看去。 沈旬将下巴搁在床上,看着他。 “做梦了?” “嗯。” “噩梦?” 谢拾想了想,说:“梦见你了。” 沈旬被噎住,扯着嘴角道:“我是噩梦?” 谢拾转了个身,模模糊糊地道:“你小时候太凶了……” 沈旬轻手轻脚翻身上床,从背后搂着他,亲了亲他的脑旋,心满意足地睡去。 谢拾兀自沉睡,双手却出于本能地抱住了他。 ☆、81|81. 半夜,沈旬掀开被子起来,轻手轻脚地进了书房,抽屉被打开,声音很小,谢拾还是醒了。 沈旬对着月光找了一会儿,找到谢拾的护照和身份证,在房间站立片刻,随即将他的护照和身份证放进衣柜里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头,将衣柜轻轻落锁。 悬在他心头的大石总算稍稍移了一点,锁住谢拾的护照,至少确保他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国,只是国内这么大,谢拾要走,自己也无迹可寻。 沈旬蹙着眉,轻手轻脚地摸回来。 谢拾慌忙闭上眼睛。 沈旬在床边看了他许久,一手捋起他额前短发,在他眉间烙下一个吻,随即上床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十足占有的姿势。 谢拾颇不舒服,微微动了动。 “醒了?”沈旬轻声问。 谢拾那点演技在他面前总是不够用,只好睁开眼睛望着他。 沈旬心里立刻涌起一阵悲哀,从前谢拾和他在一起总是熟睡,现在却一碰就醒,不知是因为防备着他,还是因为彻夜不能眠。 沈旬强压住心头泛起的难过与冷意,将谢拾搂紧怀里,双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天亮,谢拾趁着沈旬还在熟睡,偷偷爬起来,去书房翻找片刻,果然,没找到护照和身份证,沈旬就差把他人锁起来了。 原先放证件的地方空空如也,谢拾简直哭笑不得。 多大了居然还耍这样的小手段。 沈旬醒过来发现谢拾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形象全无,穿着大裤衩睡衣光着脚往外冲。 “你跑什么?”谢拾从厨房出来,身上系着围裙,莫名其妙地问。 沈旬黯然的神情一下子被点亮,转过身,上身还光着,能叫一大群粉丝看得血脉贲张。他疾步走过来,不顾谢拾反应如何,将他大力按进怀里。 他手臂的力气极大,完全无法挣脱。 谢拾也并不想挣脱。 两人肌肤相亲,谢拾很明确地感觉到了沈旬胸肌下的心脏狂跳。 沉默半晌,谢拾微微叹口气,说:“我不会走的。” 沈旬仍不放开,牢牢将他拥在怀里,沉默如雕像,像是为谢拾定制打造的人形锁具。 片刻后,谢拾去厨房拿鸡蛋出来。 沈旬跟在他身后,不超过三十厘米。 谢拾将鸡蛋在碗边敲开,让蛋清流入碗中,他刚转身打算将蛋壳丢入垃圾桶,脸一转过来便碰到了沈旬的鼻尖。 沈旬微微前倾,双手撑住岸台,形成三角形的城墙,将谢拾锁入其中。 他后知后觉地问:“你刚才说你不会走?” 声音还有点哑,带着小心翼翼和喜不自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