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养着这些人。这样清闲的散官,要么是世家大族给旁系子弟谋的生路,要么就是各位公主给面首谋的好处。 康宁长公主有三四个面首都做了散官,面前这位“女扮男装”是官阶最高的散官,足有正六品。 想来是康宁长公主身边得力的人。李述想,这位“女扮男装”叫什么来着。罢了,不记得了,反正也不是个重要人物。 脑子有限,李述又不像崔进之那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她只去记朝堂里重要的人,那些不重要的、碍不到她的,她连目光都懒得施舍。 李述收回了眼,往金玉阁走去。可李述无意,吴青却有意,他连忙小趋几步上前,拱手行礼,“微臣吏部朝议郎吴青见过平阳公主。” 不知道平阳公主好什么口味的男人,兴许过于阴柔了不好。吴青暗自想到,于是这一声行礼便提高了声音,难得中气十足了一次。 沿着走廊,这一声传入了房门紧闭的包厢里。 * 沈孝在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想到的最后一件事是:这个人并不是平阳公主。 然后眼前云雾笼罩,他再也抵挡不住,觉得额前似有千钧力,生生地将他往后推。像一根轰然倒塌的柱子,沈孝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幸得包厢里遍地都铺着绵密厚重的地毯,他摔上去并不觉得疼痛。 沈孝就这样平躺在地上,慢慢觉得眼前的晕眩好了许多,笼罩在他眼前的云蒸雾绕终于消散了,可跟着云雾一起消散的,仿佛还有他清醒的意识。他睁着眼,怔怔地看着绘有华丽纹饰的房梁,勉强捉住了最后一缕理智。 燥意更甚以往,沈孝觉得掌心都在发热,仿佛要将地毯灼透一般。心跳砰砰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从胸口,他的心在叫嚣着某种欲望、渴望着某种触碰。 太热了,他唯一的意识是这个,唯一的理智是想要将衣裳脱去。 太热了。 他试着动了动手,却发现刚才还无法动弹的身体此时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沈孝连忙抬起手来,似野兽一般撕扯着自己的衣领。 深青官袍被扯松,白色的中衣衣领也散开,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那身官袍下的身体,原来不是平日看起来那样瘦。 “噗嗤。” 耳边传来一声笑。 女人笑。 沈孝好似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人般,他偏过目光,看到那位公主正坐在他腰侧,眼含不明意味、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他隐约记得自己见过她,是在那日曲江的新科宴上。可那日有诸多皇室公主,沈孝一时间不记得面前的人到底是哪位公主。 眼前云雾彻底消散,沈孝看清了她的脸。 成熟、风韵、漂亮,这是迅速浮现在他脑中的几个词。 但具体容貌、眉眼高低、年龄几何他此时都无暇去想。他看着她,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欲望暗自生长,那股燥与热终于找到了宣泄处。 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似是不堪忍受这房中的熏香,从沈孝脑中抽离了出来,沿着门缝向外逃窜。 他想要她。那一丝意识消散后,这是沈孝脑中唯一叫嚣的渴望。 沈孝抬起手来,抓住了那位公主的手腕。轻轻一扯,牡丹裹胸外的华服外袍就散落一地。香肩裸露,满室生光。 左手撑地,沈孝慢慢坐了起来,右手却不舍得离开那位公主细白的手腕,甚至一路向上攀沿,仿佛抚摸过最精美的瓷器,最终落在了她圆润的肩上。 康宁长公主笑了。她对此时的境况十分满意。 她喜欢睡/男人,并不喜欢追男人。看上了哪个男人,便用这种法子弄到手,若是识趣的话,那便可以继续入帐,若是不喜欢的话,一次便罢了。 康宁长公主感受着肩头那双筋骨分明的手,觉得沈孝的触碰让她十分舒服。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