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自己的手笔。 看着净涪手中的那一根长棍,再想想先前的那一座宝塔,不少人都在心底暗自盘算。 如果他们的弟子气运不足以像左天行那样能够取来与自身无比契合的灵器,那是不是可以让他们自己炼制? 旁人或许只在意净涪手中本命灵器的变化,但作为他对手的左天行却更清楚净涪态度的变化。 不管是当年的天圣魔君皇甫成还是现如今的妙音寺沙弥净涪,在近身战斗和术法斗争中,他们都更擅长后者。哪怕是他手中握着的那根玉白长棍,本体应该也是辅助居多。而近身战斗,向来都是他更为精擅。 可现在,净涪他特意转换了形态他本命灵宝的形态。 左天行不觉得这是净涪对他的轻视,却绝对是净涪的骄傲。 左天行,无声一笑,放下手中宝剑。他看了净涪一眼,左手握着手中剑鞘,右手落在剑柄上。 他向前一个踏步,身体骤然冲出,不过瞬息间的工夫,他已经逼近了净涪身前。随着他一起逼近的,还有他手中那把陡然出鞘的宝剑。 清亮的剑鸣声中,出鞘宝剑剑光如水,森寒逼人。 剑光所向之处,他的对面,那个与凡俗僧侣一般无二的青年沙弥忽然抬眸。只有左天行看见的那双眼睛中,锐芒刺人。 他不闪不避,悍然一步迈出,手中长棍更是随着他的心意插入一闪即逝的空隙中,戳向剑光之后的左天行。 左天行脸色不惊,陡然变招。 “无边落木。” 森寒的剑光随着擂台上的狂风扫落,卷向净涪。 净涪收回手中长棍,在身前身后扫出一片棍影,将自己护得滴水不漏。 万竹城里的那些小姑娘小少年们只见剑光棍影在一处交织,听那“叮叮当当”密密麻麻几乎连成一片的棍剑撞击声,便以为这场比斗很是精彩惊险,不禁连连在下方惊呼不已。 可但凡是筑基期境界之上的修士,谁又看不出来,这会儿的左天行和净涪两人根本没有动真格。 万竹城里的那些长老禅师们看着擂台上你来我往的净涪和左天行,一个个面色古怪地看着净涪手里的那一根玉白长棍,心中暗自嘀咕不已。 这一根玉白长棍,甚至是它那本体,到底是什么来历,不,到底是什么材质,居然能够硬拼紫浩剑?哪怕只能挡下紫浩剑的攻击,那种坚硬程度也很罕见啊。 虽然紫浩剑作为景浩界十大镇运灵器之一,它最为受人重视的是镇压气运的能力和它身为灵器的位阶。可它作为景浩界最为受人追捧的剑器,它本身的硬度和锋利在景浩界诸多名剑中也都是首屈一指的,等闲能得能与它匹敌的灵器宝器。 但现如今,这净涪捧出来的那一座九层宝塔变化的玉白长棍,居然就和紫浩剑拼了个不相上下? 和那些长辈们的关注点不同,灵竹城上的那些青年弟子们更为关注这一场擂台赛的本身。 天剑宗那处清净竹棚里的弟子们对视一眼,心中都很是不解,不由得交头接耳道:“左师伯他这是?看着那个净涪不过是个沙弥,所以只用剑招?” “难道他们两人就打算这样分出个胜负?” “不是吧?这么糊弄人……” “我还等着见识见识左师兄的剑意呢!” “就是,听说左师兄他掌握的剑意可不只一种!” 就在他们几乎就要哀嚎的时候,旁边一位同门忽然怒斥道:“噤声!仔细看!” 他们都来不及和那位怒斥他们的同门说些什么,当下就急急地往擂台上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铮铮长吟的剑鸣声已经停了下来,而那只在净涪身周三丈范围内来回显现的剑光却渐渐生出一种莫名的变化。 还没等那些观战的人回过神来,那种变化陡然撕开它身上朦胧的迷障,锋芒尽显。 剑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