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他道:“你递交的时候,替我向师父请罪。” 刘封躬身一拜,道:“请尊主示下。” 左天行也不思索,张口道来:“此事事关师弟,弟子不敢擅专,还请师父做主。” 刘封又是一拜,恭谨应道:“是,属下谨记。” “嗯。”左天行点了点头,又问刘封道,“可还有旁的什么事情?” 刘封自是摇头。 左天行看着刘封退出偏厅,却没有当下就回转旁边的正厅,而是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又回到了那些管事面前,继续听着他们对后天的结婴大典最后的安排和调整。 这些事情对左天行来说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他看着面前这些不断地与他回禀各项事宜的管事,听着他们一句接着一句愣是没有断绝的话语,再想起现在悠哉悠哉清清静静的净涪,左天行就不免生出一阵阵的不忿。 凭什么!?凭什么净涪就可以清闲自在,而他就只能待在这里,完成这一场不怎么样的结婴大典!? 可左天行到底是左天行,他对天剑宗、对道门有责任,便就不会放任他自己的性子,由着他自己来。 尤其是在现如今所有人眼里他都比净涪稍逊一筹的这个时候,尤其是在皇甫成明显要叛逃出天剑宗的这个时候。 左天行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垂下了眼睑。 他下方的诸位管事仍旧没有停下他们的回禀,却又在左天行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交换了几个眼神。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欣慰。 这一位大爷,可算是放了点心思在他自己的这一场庆典上头了…… 已经离开了这地儿的刘封当然是不知道他的这些个前辈们心里头的那些个想法,他也没空去琢磨太多,快速回头收拾了他手上整理妥当的资料,又取了他自己的令牌提来了那一位被他拿住的外门弟子,转身就往陈朝真人的山头洞府去。 刘封在左天行身边待的时间不短了,他又一贯得用,陈朝真人座下的那些个管事、仆僮什么的,自也都认得他。 见到他领着人过来,仆僮引了他到偏厅稍待,自己去寻了管事过来。 没过多久,就有陈朝真人座下的一名薛姓管事踏入了偏厅。 见得这一位薛管事过来,刘封不敢稍有懈怠,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躬身就是一拜,道:“晚辈刘封见过薛管事。” 薛管事也不倚老卖老,见到刘封拜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伸手便扶住了刘封:“上次都说了不用多礼的,你偏还要这么讲究……” 刘封只是笑,并不接话。 薛管事也不在意,两人各自落座后,他拿眼仔细看了看刘封脸色,直接问道:“后天就是左小主人的结婴大典了,你不忙着,怎么忽然就过来了?可是左小主人那边有什么事情?” 薛管事本来的语气还只是平常,可到得最后一句,那话中的厉色就从字眼里显了出来,掩都掩不住。 刘封敢打赌,只要他敢应了后面那么一句,然后说出个囫囵来,薛管事就敢领着人将那个碍事的人教训一顿。 当然,薛管事这个所谓的教训绝不会伤及那人的性命和根基,只会让人印象深刻到永生难忘而已。 刘封也只是这么一想,面上却正色地笑了笑,道:“主人的这一场结婴大典可是大事,宗门上下又有谁胆敢从中使绊子?” 薛管事点了点头,倒是问道:“那么你过来是?” 刘封叹了口气,才道:“不是主人的事,而是现今还在怒浪洞中的那位。” 怒浪洞中那位指的到底是谁,他们两人自是你知我知,根本不用明说。 听得是皇甫成的事情,薛管事先就皱了眉头,然后才问道:“他?他不是就待在怒浪洞里吗?他还能有什么事情?” 既然已经提到了皇甫成,又开了个头,刘封也不和薛管事遮遮掩掩的了,他直接地道:“那位如果老老实实地待在怒浪洞里的话,那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 薛管事也是聪明人,只单单听了个开头,又见刘封话语间的脸色,就猜出了个约莫。 他的眉头当下就拧得更紧了,“他想从怒浪洞中出来?” “岂止是出了怒浪洞?”刘封摇了摇头,“他还想出了宗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