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在九嫔之列, 但事实上并未给招幸过, 而赵宗冕对她也从来不冷不热, 如此而已。 这次竟特招她去勤政殿, 而非后宫,可见兹事体大。 冯潋楚心中猜测多半是她昨儿知道的那件事走漏了消息, 但是她才刚刚知道, 怎么这么巧赵宗冕就能知晓? 而且她昨天才去过绮烟宫,倘若西闲疑心起来,却又如何是好。 冯潋楚心中着急,忙道:“其实臣妾今日早来,也正是有一件事,想要告知娘娘。” 于是, 便把昨儿遇到那绮烟宫那小宫女, 又如何去探病,误听了章充容那两句话一节告知了西闲。 西闲很觉意外:“你没听错?” 冯潋楚道:“臣妾也知道事关重大,又事关许多人的清白。所以不敢乱说, 但如果只字不提, 以后若给皇上知道了却更不好,臣妾昨晚上想了一夜, 心想为今之计只能先跟娘娘透透消息,到底如何只看娘娘的示下罢了。如今突然说皇上传了充容去勤政殿,臣妾担心,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有关?” 西闲听她仔仔细细说了这些,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冯潋楚又问道:“娘娘,如果真的是为了此事,皇上又怎么会知道呢?臣妾也是昨儿无意中才得知一二的,难道会有别的什么人知情?” 西闲忖度道:“这个不足为奇,如果章充容真的常去寻苏侍读,那她只能去御书房那边,一路上指不定会碰见多少人,自然会有些闲言碎语流传出去传到皇上耳朵中。” 冯潋楚见西闲如此说,知道西闲并没有疑心自己的意思,暗中松了口气:“我虽然觉着章充容所做不妥,但只想让皇后娘娘劝阻她谨言慎行,可是大张旗鼓地把这话送到皇上耳朵里,这似乎也太……” “不打紧,”西闲安抚她道,“事已至此,且看皇上如何处置罢了。” 先前听闻这消息的时候,小江子早就飞到勤政殿打探,这会儿应该也有回信了。 果然,不多会儿小江子飞奔回来,跪地道:“娘娘,了不得。” 西闲忙叫他慢慢说。小江子道:“奴婢在勤政殿外等了半天,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但是听门口的公公说,苏侍读也在里头,除此之外,皇上已经命人去传英国公紧急进宫了。” “什么?连国公都惊动了。”西闲很是诧异。 冯潋楚忙道:“这样看来,果然是为了那件事。”又问道:“娘娘,皇上是不是……生气了,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西闲同她目光相对,片刻道:“不必。皇上既然单传了充容过去,想必已有定夺。” *** 英国公接到内侍传旨让即刻进宫进见,尚不知何事。 进到勤政殿后,却见章清怡跪在地上,英国公心头一凉。 英国公提心吊胆,上前行礼:“不知皇上紧急召臣进见,是为何事?” 赵宗冕道:“爱卿想知道原因,不如且问问令嫒。” 英国公看向章清怡,却见女儿眼中带泪,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英国公迟疑片刻问道:“充容娘娘,不知到底发生何事?” 章清怡听问,越发哭的抽噎起来。 英国公问不出究竟,便又看向赵宗冕,试探问:“皇上,敢问是充容娘娘犯了何错?” 赵宗冕哼了声:“并没什么了不得的,无非是令嫒想要红杏出墙罢了。” 英国公大惊:“皇上,这话从何说起?” 赵宗冕瞥向章清怡道:“章充容,如今国公在此,你若有何委屈,当着国公的面,大可说个明白。你若还是这样只知道哭,那就不要怪朕自行处置当事之人了。” 章清怡听到这里,才带着哭腔道:“这、这是臣妾自己一时打错了主意,请皇上不要怪罪苏……”说到这里,又看了自己父亲一眼,顷刻噤声,低下头去。 英国公见女儿欲言又止,早就魂飞魄散,催促问道:“娘娘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打错了主意?” 章清怡哭道:“是臣妾糊涂,求皇上怪罪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