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行迹,不肯现身。 关潜一定是知道的,也许……阿照也是知道的,毕竟要在甘露宫中自由进出,要越过阿照的眼神,很难。 只是瞒着她们母子。 西闲抬手,在面前这张令人爱恨交加的脸上轻轻地掴了一掌。 事出突然!赵宗冕脸色一变。 “噗通!”是旁边林翼又掉进水里的声音。 赵宗冕却目不斜视。 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西闲泛红的双眼,然后一笑道:“知道你心里着急,打就打吧。” 勤政殿前的那一幕,仿佛正在飘远,赵宗冕叹了口气,道:“朕整个人都是你的,还在乎这张脸吗?” 泰儿正想把林翼拉上来,听了这话,冷不防一时手软,整个人也跟着栽倒在池水之中。 西闲顾不上去理会两个小家伙,她已经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赵宗冕。 “身上有水!”赵宗冕皱眉说道,夏日的衣裳单薄,她的身子又经不得凉水,一时手忙脚乱,想让她暂时离了自己。 但是怀中是久违的温软香暖,又紧紧地迫不及待似的贴着自己,刹那间,就仿佛心头上空缺了的地方突然给充盈了一样。 赵宗冕张着双手,此刻空有气壮山河的千钧之力,却无法推开这样纤弱的一个女子。 他顿了顿,终于抛开了所有顾忌:“罢了!” 双手一合,把西闲紧紧地抱入怀中。 玉泉水池内,林翼跟泰儿两人趴在池子边上,两个孩子皆都湿淋淋地,像是两只还没出窝的雏鸟。 目睹眼前这幕,泰儿呆呆地看了会儿,果断地举手把旁边林翼的眼睛遮住。 *** 赵宗冕的确是回来了。 在顾恒脱离了危险后,赵宗冕便只带了几个近身随从,一路先行回京,只比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官晚回了五六天。 关潜是最先得知消息的,所以先前在回西闲话的时候,才会是那样的反应。 甘露宫的内殿,西闲靠在床边假寐,顺便定神。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换了一身侍卫常服的赵宗冕走了进来,隔着四五步远停下。 西闲察觉,便微微睁开眼睛。 两个人四目相对,西闲双足落地,欠身行礼:“臣妾……” 还未说完,赵宗冕已经走到她身边,将她双臂扶住:“骂也骂了,打都打了,这会儿还装贤德,是不是太晚了?” 赵宗冕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西闲脸上微微泛热。 久别重逢,心里分明盼望了太久,但是真的见了面,却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赵宗冕缓缓地将西闲的手团在掌心里:“是怎么知道朕回来了?” 西闲道:“是猜的。” “猜的这么准,还让泰儿假扮溺水?亏你想得出来。” “是臣妾冒犯了。”当时泰儿假装的时候,那孩子演技太好,几乎把西闲也骗住了,几乎也忍不住大叫来人。 赵宗冕将她下颌微微抬起,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容颜。 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柳眉凤眸,这熟悉的令人牵肠挂肚的眉眼,就像是月华一样,不论多久都不会变色,只会更加动人。 赵宗冕喉头一动:“小闲……” 不知为什么,赵宗冕这样唤西闲的时候,总有种格外温柔的错觉,像是有什么轻轻捶在心坎上,西闲忍不住“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