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固定的水源,俞父不仅在家里种,还在楼下开了一块地,每天过得特别充实。 某一天他在楼下浇水,忽然一个人扎猛子将脸埋进他手中的桶里,将桶都撞翻了也抓着桶不放。 俞父发誓自己听到了咕噜噜喝水的声音。 是有多渴?? 然后他就发现那人露在外面的手——布满了鱼鳞? 桶被甩开,淋湿了那人满身,露出来的脸也是鳞片零星,眼睛不像人的眼睛,像鱼眼。 俞父吓了一大跳,就见那人扑过来想咬他,牙齿尖尖细细的,完全不像人的牙齿。 这应该就是儿子说的同化! 他拽住这人的手,将头上的帽子脱下来塞进那人的嘴巴里。听着耳边咔擦咔擦的声音,他赶紧喊自己儿子:“俞蘅!俞蘅快下来帮忙!” 俞蘅还没下来,就有三个人飞奔过来,看起来似乎是这个人的家人,嘴里喊着“桦桦!”“小桦!” 将床单套住发疯的人,对俞父赔笑:“他有点癫痫,不小心跑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立刻将他带回家你放心!” 簇拥着挟制着那人回了二栋。 “爸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有没有。”俞父摆摆手,凑过去低声对他说了自己的发现。 “像人鱼!跟电视里演的特别像,就是没有尾巴。” 俞蘅:“真的?” “真的!他家里人应该是怕被别人知道,急急的就将人抬回去了。” “那我们就当没看见。” 俞蘅看向那个方向,依稀认出其中一个人,仿佛是钟桦的妹妹。 人鱼吗? 他想起之前被鱼咬过的钟桦,难不成是他?挺有可能的。 同化不是必然的,不同的人被同样的动物伤害,是否同化都存在着差异。 等俞蘅上楼去提了一桶新的湖水下来,帮俞父将水浇好,俞母喊两人去吃晚饭,正在吃呢,就有人敲门。 原来是钟桦的家人来道歉的。 “……可能是压力太大,他旧病复发了,不小心伤了俞大哥,真是对不住你。” 说话的是钟桦的父亲,他带来一桶水,当是赔下午被钟桦糟蹋的那桶水。 “没关系的,人没事就行。” 钟桦父亲不肯收回去:“我们家不缺水,明天就要搬家去湖边了,这水放在家里也是浪费,你就收下吧。家里还要收拾东西,我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钟桦家果然就离开了,甚至没有跟其他也是今天搬家的人一起走。 “不知道人有没有事……”俞父还是第一次见除了他和崔楠之外的同化人,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他和崔楠其实从外面看,还是人类的模样,只有一些习性变化,也并不严重。下午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可严重了。 他悄悄问儿子:“你那个时候给我吃的是什么?” 俞蘅说:“能够帮助你在同化中得到好处的东西。” “你还有吗?” 他点点头。 俞父也就跟着点头,心里放心不少。 “那就好,你好好收着,你和你妈都……千万别丢了。” 看儿子垂下眼睑点头,没说话,急急地说:“我知道你跟那个钟桦熟,不过这东西太稀罕了。我是个自私的人,只想着你和你妈能好。而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