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的两人均是一僵。 家乐听出那是艾文迪的手机来电。 艾文迪却丝毫没有要起来接听的意思,稍作停顿之后就继续动作。 家乐却没法装醉。 “艾医生,电话。” 某人装聋。 家乐叹息一声,“也许是黄先生的电话,全口种植,有什么反应也说不定……您还是接一下吧。” 电话不依不饶的响着。 艾文迪悻悻然起来,从包里摸出手机,立刻恢复清醒的声线,“喂?” 家乐在床上很有吐槽感。 这变脸速度……刚刚那个意乱情迷的醉者呢? 果然是那个煤老板的电话。 艾文迪低沉的声音说,“麻药退了觉得痛么?没有就好……不用老是去舔……是的,会有一点异物感……这是正常反应,毕竟埋了十多颗钉子……” 家乐摸了个枕头捂脸。 上一秒欲*火*焚*身,下一秒恢复专业形象,对着这样的艾文迪,她真心hold不住。 十分钟后艾文迪挂了电话,走过来撤掉枕头,发现家乐忍笑忍的快要爆掉。 气氛破坏殆尽,艾文迪和家乐两两相望,都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艾文迪装不下去,有些悻悻然的提起行李,“早点睡,我在602,有事叫我。” “嗯,晚安。” 送走他,家乐躺在床上把刚刚忍住的部分笑完。 该说那电话煞风景呢,还是及时雨? 不管怎样,家乐忍不住同情未来的艾太太—— 要是两人做和谐运动的时候,忽然哪个病人打过来找艾医生诉衷情,那会很讨厌吧…… 没能进行下去,家乐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 ——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意志力那么薄弱,如果没那通电话,几乎是半推半就的从了。 第二天,家乐想起昨晚的混乱,一阵捂脸,感谢煤老板,不然,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艾文迪了。 两人默契的绕开了昨晚的话题,反正有醉酒这个幌子。 于是如常在酒店共进早餐,出发去往展会。 跟他们此前在江城参加的学会不一样,北城这个展会是国际性的,来自全球数百家口腔器械厂商齐聚于此,新材料新产品新研究新概念,你方唱罢我登场,高大上又接地气。 第一天主要是展会开幕,以及口腔界该年的总结和展望,发言人以学院派教授、学会领导、外国专家为主,而艾文迪的报告偏重干货,放在第二天的正式研讨会作为焦点主题。 第一天的首场发言,就是请了个外国和尚来念经。 a国f州立大学口腔主任,种植及修复协会会长,史蒂夫教授,来分享他在教学及执业中的经验心得。 因为他盛名在外,又是首场发言,重要性不言而喻,大家都想听,但有人数限制,家乐还是沾了艾文迪这个嘉宾的光,才有机会在会场前排坐下来听。 史蒂夫教授的发言果然精彩,仪器设备很高端,客人很高端,医生的追求也很高端,引得听众一阵阵惊呼。 ——虽然在家乐看来,与其说是美学种植病例,不如说是两个强迫症的病例展示。 医生和病人都是强迫症患者。 为了追求病人即使大笑也未必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