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总比留下来这些陌生人的好。 无意中,她看到一个男人。 高挑瘦削、浅棕发色,年纪大概三十□□的北欧男人。 他正在跟两个江城领导模样的人聊些什么,两位领导笑得跟花似的,一脸的讨好,旁边也围了好几个眼中写满崇拜的研究生。 “安德鲁教授,这次能请到您,真是荣幸之至——” “还没恭喜您当选新一届的欧洲牙周病学会主席。” “听说下午会发表从没曝光过的牙周修复联合病例,很期待。” 见到那人,家乐一愣,连忙转过头,不动声色的离开。 匆忙间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前方却忽然被一片阴影挡住。 家乐抬起头来,只见高塔一般的男人正站在她面前,微微低头看她,用她熟悉的蓝眼睛揶揄道,“怎么,见了导师,连招呼都不打、掉头就走?我可要好好回忆有无亏待过你a。” 刚才那些人并没有跟过来,大概是面对世界top1牙学院的教授,不得不保有的礼仪。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家乐只得开口,“好久不见,安德鲁教授。” “……”安德鲁教授的眼神明显表示,他对这个称呼不予接受。 家乐想起从前的事,无奈笑道,“好吧……安迪。” 英俊男人望着她,微微的笑了。 ☆、44|5.31发|表 “这个城市比斯德哥尔摩温暖很多,”在盛夏的风中,安德鲁望着昔日的学生,目光温柔,“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是冬天,你穿的很厚,在结冰的地面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家乐只得笑,她那天很狼狈,爬都爬不起来,不得不借助他的手,当时她只觉得这个男人长的好高,线条冷硬,就像是一座铁塔。 “一年前,你拿到学位,而我已经提前在实验室为你预留了位子,但你却突然离开,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被曾经的导师用关切的眼神望着,家乐只得说,“我……想要回家。” 安德鲁了然一笑,“只是想要回家?这里有你重要的人?” 家乐点头。 “a,虽然我们现在并非师生,却依然是朋友,我比你年长几岁,如果你遇到什么事,请不要犹豫的告诉我,让我助一臂之力。” 家乐抬头,“教授,我永远感谢您对我的悉心教导,以及关怀。” 这时有人朝这个方向走来,貌似是有事找安德鲁教授。 家乐忙说,“安迪,我现在就需要您帮助。” “哦,是什么?”安迪的蓝眼睛骤然一亮。 家乐深吸一口气,“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在karolinska的学习经历?” 安德鲁一愣,随即道,“包括——跟我的关系?” 家乐歉然的望着他。 安德鲁笑了起来,露出几分与年纪不符的孩子气,“看来你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我很荣幸能够参与其中。” 家乐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安迪。” “安德鲁教授,新楼的剪彩仪式——”过来找人的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发现安德鲁教授的谈话对象居然是个陌生的女孩,有些诧异。 安德鲁开口道,“这位小姐让我想起从前认识的人,于是忍不住多聊了几句——剪彩开始了吗?我们过去吧。” 临走之前,他还冲家乐眨了眨眼睛。 家乐走回来时的方向,一群vip人士已经移向了新实验楼。安德鲁教授位于人群中心,跟几个江城教授言笑晏晏。 家乐望着这一幕,忽然有人说,“果然是沉得住气的好学生a。” 听到这个声音,家乐本能的退开几步,一看,果然是陈宽。 “——假扮护士的游戏,你还没玩够?” 家乐冷冷的说,“至少,我跟你假装不认识的游戏还在进行中。” 陈宽讪笑,“你该不是因为我才这样吧?” 家乐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陈宽举起双手,“好好好,我哪里值得你这样。家家女神就是任性,不走寻常路,是天底下最霸气的护士——据说这已经成了你们那里的卖点?” 家乐看他一眼。 陈宽坦然,“我有线人。” 家乐想想也知道了,还能有谁,不就是公主那张碎嘴么。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关于她自己的‘光辉事迹’?” 陈宽挑眉,随即笑道,“她在明你在暗,可想而知,她当然不是你的对手。” 家乐只想呵呵,公主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丑事讲出去。 “——没关系,关于她的部分,你可以慢慢去感受,反正她也在附院实习。” 陈宽忽然说,“那个我其实不关心,我还是比较喜欢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