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逊笑了:“逗傻子的话。” 阿崇失望。 过了会儿,蒋逊说:“我那车跑不了这样的长途,你们到了那里可以找个向导。” 人生地不熟,再说向导哪有蒋逊好,人美车技佳脑袋瓜聪明,看起来小坏小坏的,其实性格挺好心地也不差。 吃完饭,阿崇如是对贺川说。 王潇热情过头,非要拉着他们三个,带他们去看附近被列为文化遗址的大街小巷,阿崇也兴致勃勃,几人刚刚走上西大街。 贺川看着蒋逊的背影。 王潇拄着拐杖,她也没去扶,但她步子跨得很小,一直配合着王潇。 贺川说:“小坏小坏?”这形容真挺恰当。 阿崇说:“对啊,而且你看,她连你这种脾气都能应付,性格也真的很好,是不是?” 贺川斜眼看他。 阿崇装作看不见:“更何况你欠人家100,你故意赖人账,想什么呢?人家一个小姑娘,赚钱也不容易。” 贺川哼了声,舌头顶了下腮帮。 走出西大街,王潇拦到两辆三轮车,招手让贺川和阿崇赶紧过来。 阿崇苦着脸:“坐三轮啊?” 王潇说:“很近的,用不了多少时间,这里叫不到出租车啊,而且走街串巷,坐三轮车最方便。” 附近没有其他三轮车经过,蒋逊已经坐上了其中一辆。 绿色的三轮车,顶上遮着雨篷,两边勾着两块挡风的帘子,座椅是软皮的,扶手和踩板上有铁锈,车夫穿着一件薄薄的棉外套,看起来三十多岁。 贺川踩了上去,三轮车沉了沉,他一坐下来,车内一点空间都不剩。雨篷遮着阳光,里面阴阴凉凉。 阿崇和王潇面面相觑。 王潇脸微红:“张医生,那我跟你坐一车吧。” 阿崇回过神:“好啊好啊!” 三轮车平常坐两人,空间有余,现在蒋逊被挤到了一边,她往右边挪了挪,到底了,没退路。 贺川的胳膊碰着她的,大腿也碰着她的,他叉着腿坐,一派自在,根本不顾及旁人。 蒋逊说:“过去点。” 贺川笑了下,看着前方:“过不去。” 蒋逊被挤得难受,她侧了下身,边上的人坐得更宽松了。 车夫体力好,踩得飞快,远远得超过了阿崇乘得那辆车。街边的房屋大多同色,白墙黑瓦,经过一家移动营业厅,也是这样的老旧平房。 贺川说:“我怎么欠你钱了?” 说到点上了,蒋逊来了劲:“那天我在你别墅里给了你一包1916,你说晚点给钱。” 贺川问:“哪天?” “下雪那天!” “下雪那天?” “还装糊涂?” 贺川认真道:“没装,真不记得了!” 蒋逊半信半疑:“那天挖笋了。” “这我记得。”贺川笑了笑,“我还嫌热。” 蒋逊哼了声。 贺川问:“还有呢?” “我就不信你真不记得了!” 贺川侧头看她:“我为什么都记得?” 蒋逊看向他。 贺川说:“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记得这种小事?” 蒋逊:“……” “那天我是不是让你数钱了?我是不是问你数目有没有错?你怎么答的?” 蒋逊:“……” 贺川似笑非笑:“你记得倒挺清楚……我说的,你都记得?”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