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本来还是啜泣的女顿时犹如泄了闸的大坝,瞬间崩溃,眼泪哗哗直流。 “弗宜姐姐” “叫死啊叫!没看到老娘正忙着啊!”弗宜火气冲冲的朝身后骂道,但当她看到牡丹的时候,脸色一变。 “除了牡丹,都给老娘滚出去。”弗宜盯着对方,微眯双睫,眸中幽光一闪。 虽不懂弗宜突然这话的用意,但大家知道此刻越是远离这头“母狮”,自己才会越安全,因而只一眨眼功夫,屋里的人就消失了踪迹。 弗宜浑身的神经高度紧绷,她一步一步靠近了牡丹,突然目光一寒,袖口伸出一柄匕首横在了牡丹脖颈,“你是谁!”她冷声质问。 牡丹仿若未觉,喃喃道,“楼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弗宜问。 牡丹悠悠的转过头看了眼弗宜,双目一翻,竟是昏倒在地。 “草!” 弗宜骂了句脏话,飞快出了房门。 正在钟琉璃考虑要不要直接进入“山抹微云”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一道破风响声传来,她侧身躲过的当口接下了那东西,竟是一柄飞刀。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敢在老娘的地盘撒野!”弗宜大喝一声,竟是直接从二楼飞了下来。 而那枚掷向钟琉璃的刀,便是她扔过来的。 钟琉璃并不认识宫主以下的弟,所以她从未见过弗宜,自然,弗宜更不曾有资格见到钟琉璃。 弗宜打量着眼前闹事的女,心中的警惕不由又多了一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起来,忌惮和畏惧油然而生,仿佛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钟琉璃看着手中接下的飞刀,便见刀身长三寸七分,刀身轻薄,靠近刀柄的位置雕刻了“弗宜”两个篆字体。 “……弗、宜?” 钟琉璃裸色的双唇微抿,似笑非笑的喃喃一句。 弗宜直觉后脊一凉,头皮发麻。 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而且,她貌似知道了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弗宜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声,心里做好了孤注一掷的打算,大不了她就跟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刀光一闪,不等弗宜闪躲,那柄飞刀便飞入了她身后的树干上,入木三寸有余! 半晌,耳朵传来一丝细细的疼痛,弗宜伸手一摸,指尖一片血红。 “跟我来。”钟琉璃道。 弗宜看着手指上的血迹,表情有些惊愕,她张了张嘴,眼珠瞪得浑圆。 “……弗宜姐姐” 楼上的姑娘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除了惊讶之余更是担心。 弗宜回过神来,狠狠瞪了眼楼上,咬牙道,“都给老娘滚回去接客,少跟着瞎逼逼。” “落绯烟在哪里?” 钟琉璃走到一处胡同里,开门见山问道。 弗宜闻言陡然面色如灰,心跳如雷,脑中只想着,草,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 钟琉璃一声低喝,在这喝声中的决断冷厉让弗宜吓的心口一紧。 “我不知道!” 弗宜咬牙矢口否认。 钟琉璃透彻的目光紧紧盯着弗宜,像是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尽管已经紧张的脑门出汗,可弗宜也不甘示弱的回视着钟琉璃,目光中满是毫不怕死的倔强。 “……呵” 钟琉璃蓦地笑了一声,像是初春湖面上融化的第一片冰块,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开始大地回春,万物复苏。 弗宜晕乎乎的想着,这女人长得怎么比宫主还要好看,难不成是妖孽幻化而成! “拿着。” “什么?”弗宜条件反射的接过钟琉璃扔过来的东西,只觉掌心一片清凉,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手中的东西,顿时脸色惊变,脚步一虚。 她快速看了眼钟琉璃,从怀里拿出一颗夜明珠来,当再次看清楚掌心令牌的模样后,弗宜脑“轰隆”一声,一片空白。 钟琉璃道,“现在可以告诉我钟琉璃在哪里了吗?” 不知何时,弗宜已经热泪盈眶,她咬着唇,猛的单膝跪地,哽咽道,“午马宫弟弗宜见过少主!” 话着,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因为激动,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钟琉璃眼眶也是一热,偏过头道,“起来吧。” 弗宜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心中的震惊久久无法平复,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就像似一场朦朦胧胧的梦境一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