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叠糕点,一叠。 钟琉璃瞟了他一眼,余修悠闲的在垫上翻滚,时不时还用耳朵贴着墙壁,听旁边屋里的声音。 其实何须贴着墙壁,旁边话的声音那么大,讨论的那般激烈,稍微留心便可听得一清二楚。 “放肆,霍雯艳,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话的!”果不其然,有人听得不这些污言秽语,要发飙了。 不过,霍雯艳? 钟琉璃低声笑了,竟然是她。 “各位叔伯莫怪雯艳话粗鄙,但是凡事讲个道理,我今日在这里,于理是因为爹爹卧病在床,不便行动,古有花木兰代父出征,我今日代父参会,又有何荒唐之?于情,各位叔伯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雯艳心存钦慕,断然不敢有任何轻谩的想法,更不敢对各位叔伯不敬。只是今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利益,既然都是为了利益,二叔伯又何必要拿雯艳女儿身来事呢!” 好个牙尖嘴利! 钟琉璃失笑,随即捻了一颗嗑了起来。 却又听那人斥道,“哼,的好听,可是谁不知道你想出的那法全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家,自己大鱼大肉,却让我们咸菜窝窝头,呵呵,想都别想!” 这话的够直白了,若是一般的女怕是要当场怼人了。 只听霍雯艳依旧不急不缓的道,“商人重利,我即为商贾之女,万事也不过是为了谋一个利字,我此举都是为了给自己家谋利益,此话雯艳自是不会反驳。好吧,既然二叔伯以为我所言不是,那便劳二叔伯再想个更好的法就是,不过到时候是赚是赔就全凭造化了。都是自家人,赔些钱我与爹爹倒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多吃几日咸菜窝窝头罢了。呵呵,至于在坐各位叔伯,想来也不会为了些黄白之物而伤及与您的交情吧。” “这、这怕是不妥吧?” “对呀,此事事关重大,昭成的计划虽不错,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这边可就要亏死了呀!” “不行,我不赞成。” “我也不赞成!” 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谁也不服谁。 等到钟琉璃已经嗑完了半碟儿(另外半碟被余修嗑掉了),隔壁还没争出个丑来。 “大人可真无聊。”余修砸吧嘴,吃的嘴巴都要起泡了。 钟琉璃也觉得无聊了,正想着要不回去算了,落绯烟也该让人来寻她了,却听霍雯艳再次开了口。 只听她笑了一声,缓声道,“既然大家都没个决论,那雯艳便斗胆句话。如今我与各位叔伯是盟友,俗气一点,大家争来争去,为的无非都是利益,都是钱。既然如何,那么何不采纳雯艳的建议呢,当然,为了让大家安心,我也不空口白牙作许诺,要不这样,我们立下字据,若是此次成功,我应得的那份银两交于大家平分,全当做是雯艳对大家的信任做了回礼;若是失败了,那各位叔伯所亏之数,便由我来赔偿,如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