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也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事情,联想着自己写给自己的那封血书,无名也不由得为自己哀叹一声,旁人尚且知道自己为何而高兴,又为何而伤心,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将会去到哪里,不管是高兴也好,还是悲伤也罢,至少对方都有自己的目的。不像他,连自己是谁都不清不楚的,即便是知道了,也仿佛像是在看别人的人生一样。 迎着江面上吹来的大风,无名将那半坛的桃花酿一饮而尽,舟如同一片羽毛一样在江面上摇摇晃晃,他干脆躺在了船沿上,忽的笑了一声,摇头晃脑地拍打着船头,唱起了那少年郎之前所吟唱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唱到一半,无名突然停了下来,朝着少年郎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郎还沉浸在顾西辞死亡的悲伤之中,抹着眼泪哽咽,“孔宣” 无名挑眉,笑的意味深长,“我孔宣你为何唱这歌曲?莫非是对你那恩公有什么不可明的感情?” 孔宣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手忙脚乱的站起身辩解,“你、你少胡,恩公是恩公,我怎么敢对恩公有心思!”话完,孔宣就恼羞成怒转身进了棚里面。 无名被孔宣那面红耳赤的样逗得哈哈大笑,摇头晃脑的又唱起了《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听到外面传来的无名的歌声,坐在棚里的孔宣用力的咬紧了唇瓣,想到顾西辞,他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哽咽的啜泣了起来。 绾溪抱着她那柄长刀,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在船头,她突然间就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关于顾西辞,关于归谙,关于少主,关于颜楼 “这条江会流向哪里?”绾溪问。 孔宣眼睛红肿的挑拨着煤油灯里面的灯芯,声音嘶哑的,“不知道。” “你自己的船你不知道去哪里?”无名不相信的。 孔宣没好气的,“你们是问这条江会流向哪里,又不是问我的船会去哪里!” 绾溪打了个哈欠,仰头看着漫天的繁星困倦的,“好吧,我错了,我就想知道你这条船经不经过衡仙城?” 孔宣皱眉问,“你们要去衡仙城?”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无名问。 孔宣别扭,“能有什么没问题,我也要去衡仙城,便宜你们了。” “哦?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了!”无名高兴的。 “绾溪姑姑,我饿了!”余修吐了一天,也晕乎了一天,好不容易等这舟到了一处平坦的河道,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捂着空荡荡的肚痛苦的。 孔宣就算对无名有什么怨言,也不会对一个孩刻薄,当即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绾溪将余修抱进怀里,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色,不由心疼问,“你不是你坐过船吗?怎么还晕的这么厉害?” 余修委屈的悠悠叹了口气,“之前坐船的时候,月叔叔给我吃了药,后来就不晕船了,不过我不知道那药是怎么做的。” 绾溪摸着余修的脑袋,“修儿很喜欢那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