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抬头去望蓝采苹,此时的蓝采苹已经将头转向了它处,早已有心置身事外,笑看风云。 甄才人生得娇艳雨润的,着着实实的一个美人胚子,身材也是玲珑有致,却是个没主心骨的人。宁贤妃看得出来,这一出甄才人大闹蒹葭宫的戏码,估计便是甄才人私底下与其交好的蓝淑妃商量过的,不然,就凭着甄才人的胆子,也估计还不敢惹端坐在主位上的那位主。 宁贤妃其实也私心里打算着坐在那里看戏的,但是没想到简曛将这个烫手的火炭扔给了她。 ☆、22臣妾有事要禀告 宁贤妃打量着上位的阿曛,只见阿曛端着白玉的茶碗慢慢品着茶,根本就没有将厅中哭泣的甄才人当一回事。她知道阿曛这是打算将这烫手的火炭扔给自己了事,自己不接有失她平日里贤良的风范,也有失她掌管凤印的威严,接了就铁定要得罪甄才人了。 宁贤妃瞪了一眼蓝淑妃,这才朝跪在地上的甄才人道:“甄才人,你应该知道皇贵妃大病初愈,亟需静养,但皇贵妃念及姐妹情谊,前些日子将亲自培养了多年的一园子极品牡丹都分送给了宫中诸位姐妹,若不是皇贵妃身子不便,咱们早就应该过来谢恩的,皇贵妃这气色刚刚好些,就邀咱们过来聚一聚,咱们就应该谈些个高兴点的事,你却不管不顾的,一大早在皇贵妃这里哭哭啼啼,闹得皇贵妃不得清静,众姐妹也不愉快,太失礼了!你口口声声喊饶命,你哪一只耳朵听到皇贵妃说过要你的命了?”说罢,宁贤妃望着厅中诸妃,道:“诸位姐妹可有听到皇贵妃说过要甄才人的命的话么?” 厅中哑声一片,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愿意冒头,更不愿意搅入这一场争端之中,个个都低头不语。 “是了。”宁贤妃显然很满意蓝采苹等人的沉默,这才望向跪在厅中的甄才人,道:“甄才人,你入宫也不过半年吧,如果说你入宫前教习嬷嬷没认真教你宫里的规矩,那做人的基本道理,也没人教过你么?什么是人情往来?人与人之间,逢年过节的,相互之间互赠一些礼物是常事,哪有收到别人赠送的东西退回去的道理?况且,皇贵妃体恤咱们这些姐妹,逢年过节的赏赐物品给诸位姐妹那更是皇贵妃的恩典,这份恩典你不好好感激,反倒是将东西给退了回来,这就是大不敬了。更何况,你想退还香囊,于情于理,你都应该亲自来这一趟,实在不行,差遣身边人走这一趟,你却是让皇上亲自送了东西过来,这确实是逾越了。本宫代为掌管着凤印,这规矩可不能从本宫这里坏了,按例,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女经十二卷。” 听到宁贤妃说要惩罚自己,蓝采苹那边又没帮自己说句话,甄才人觉得如果按照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今日这场闹腾就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也不再顾忌什么颜面,对宁贤妃喊道:“皇贵妃娘娘、贤妃娘娘明鉴,皇贵妃娘娘赠送的那枚香囊,臣妾并没有想过要退还给皇贵妃娘娘,也更不敢让皇上为臣妾来退回香囊,是皇上在臣妾的屋子里发现了那枚香囊,问起香囊是哪里来的,臣妾说是皇贵妃娘娘所赠,皇上便将香囊拿走了。” 阿曛这才接了话,“看看,看看,这话早说清楚,不就没有刚才那一出了么?甄才人,为何本宫一开始问起,你不早说清楚呢?本宫还能将你吃了?一定要贤妃开口,你才说出原委,看来这宫里,还真真是缺不了宁姐姐。” 阿曛见甄才人跪在地上,被她两三句话说得很是尴尬,便知道自己的话其实是起了一点作用的,虽说宁贤妃宁婧代为掌管凤印,但毕竟她是堂堂的正一品皇贵妃,宁贤妃不过正二品,在宁贤妃之上还有一位从一品的慕容贵妃。这宫里,皇后一位空缺,阿曛这个皇贵妃是位份最高的了,在许多事情的决定上,宁婧是必须先问过了阿曛和慕容贵妃才能行事的。 刚刚阿曛问甄才人香囊一事,甄才人什么都不愿意多说,开口就求饶,让她不得不让宁婧开口问话,没想到宁婧一开口,甄才人便竹筒倒豆子,统统讲了出来,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后宫中的所有女人,明里暗里都以宁贤妃的话是从了。 宁贤妃道:“甄才人你先回位子说去坐吧。” 甄才人这才离了殿中央,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皇贵妃娘娘,臣妾有事要禀告。”说话的是坐在胡修媛下位的陈美人。 ☆、023麝香 阿曛循声望去,只见此时的陈美人还是刚刚不过十四岁的少女,肤色较其他人更白,五官精致有如瓷娃娃,眼底噙着浅浅的笑意,一看就是很讨人欢喜的模样,与几年后的刻薄完全不是一回事,阿曛有些微微的怔忪,要说她面前的这六个女人,前世与她在十年中都有着说不清的纠葛,她也是败于这六人的联手,但说真的,她对刚入宫不久的陈美人其实是没什么深刻印象的,没想到,跟几年后那个消瘦且刻薄的陈美人相比,面前这个陈美人也有如此讨喜的时刻。也难怪凤泫会临幸陈美人。 阿曛点头,“陈美人有什么话请讲。” 陈美人道:“禀娘娘,娘娘赠送给臣妾的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