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这样猜测:简府五姑娘对镇南王府二公子有意,没想到十公主捷足先登招了二公子为驸马,简五姑娘不忿,当街寻了二公子骂他移情别恋攀龙附凤…… 这事最后的结果,绝对是于阿曛不利的。 况且这圣旨一下,她阿曛就别惦记着木子瑜了。真是让阿曛郁闷的事,就像她看准的鱼儿,被别的猫捷足先得了一般。阵冬医血。 阿曛最终还是很没骨气地从凤漓手里接过了百花露。 凤漓就那么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侧,阿曛要反抗也反抗不来,女人怎么可能跟男人比臂力,简直是鸡蛋往石头上扔,最终破碎的只能是她自己。 阿曛侧目去看身边的人,只见他此时已闭着双目,抿着唇,正养神呢,似乎刚才的事,他根本就不在乎。 阿曛觉得自己怕是要暗暗忍下这吃的亏,但又实在是于心里面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无论如何,被这人欺负了一次还不够,还被欺负第二次,她实在是窝囊到家了。 却听凤漓开口道:“到了。” “哪里?” “简府。” 马车竟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简府的门口,阿曛掀起马车车窗帘子的一角,果然看到了简府后院的大门。 阿曛暗自思衬凤漓是怎么做到的,刚刚他不是一直闭着眼睛么,怎么就知道到了简府。 阿曛抽了抽被凤漓牢牢抓住的右手,刻意娇滴滴的看着凤漓,说出的话那声音简直是拧得出水来一般柔软:“殿下,请放开。” “木子瑜不适合你。”凤漓总算是睁开了眼,开门见山,“别打那些太学生的主意了,你以为这天下还有谁敢娶你?” 这……她心里想什么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她在打那些太学生的主意?他怎么能说这天下都没人敢娶她?在他眼中,她就这般不堪? “殿下可能有所误会……” 凤漓直接无视阿曛那充满怒火的双眼,问:“到六月中女学的课程结束之后,你就毕业了吧。” “……” “让我再看到你拦太学生得马,那人和马都留不得,你可知晓?” “……” “六月初九,我会再来找你。” “不要……” “你下车吧。” 都不等阿曛反驳,就被扔下了马车。 阿曛尚未在路上站稳,马车就疾驰而去,阿曛还以为白果一直在马车边跟着走的,却没有看见白果。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阿曛气得只知道跺脚。 回到听雪楼,阿曛二话没说,将一直挂在窗上的四盏灯,全部扔到了地上,还不忘狠狠踩了几脚,觉得如此这般并不解恨,又将被自己踩得稀巴烂的四盏灯搬到院子里,堆做一堆,从琳琅那里要来火折子,将那些破碎的灯点着了,直到火光熊熊燃起,那四盏灯瞬间化成一片火海,那盏小猪灯灿烂的笑脸变成了一抹灰,阿曛这才觉得心里稍稍的解了一些恨意。 她活了三世,就没见过这般泼皮无赖耍流氓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拿了嘴将她的脸当白菜梆子啃,她一未嫁之女,还要脸不要了? 觉得烧掉四盏灯还不过瘾,跑回屋里,将那博古架上摆着的琳琅满目的各色玩意儿,统统的抱了出来,是各种各样的小猪,面粉做的、泥做的、沉香木雕的、各种玉雕的、骨雕的、核桃雕的、橄榄雕的、贝壳雕的、陶的、瓷的、漆的,最为可爱的是一颗鸡蛋般大小的东珠雕的小猪,甚是可爱,当时阿曛拿着这小猪,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久的。还有各种这些年京都小女孩们流行的小玩意儿,风筝、皮影、泥塑等等,不胜枚举,都是凤漓这几年让人在八月十五这日送到潞州的。 她将这堆东西一样样扔进火堆了,每扔一样,就在心里骂一句凤漓这个大流氓,骂完觉得就解恨一些。 见阿曛如此反常,原本爱不释手的东西,此时都跟不要钱似的,直接往火堆里扔,琳琅和阿珍是跟惯了阿曛久了的,也不知道究竟谁得罪了这位主子,但还是看不下去了。 琳琅向阿珍递了个眼色,两人配合默契的一边一个架住了阿曛的一双手臂,这边香橼香薷等人,赶紧的将那些东西给搬回房间去,想着搁在姑娘的房间不安稳,便直接锁进了库房,不让阿曛寻到。 “姑娘,这是怎么了?”琳琅从未见阿曛这般火大过,暗暗觉得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阿曛望了琳琅一眼,眼泪就涌了出来,又不能跟琳琅讲自己被凤漓那样了,只得恨恨的转身,跑回房间里,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好好的痛哭了一场。 阿曛自己也不知为何这般气难平,但就是觉得心里实在堵得慌。 直到夜深了,琳琅和阿珍两个轮流劝着,阿曛这才起来洗漱一番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