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片刻,先饮一杯清茶,若看上了什么,可告知在下替贵客取来再仔细瞧过。” “多谢靳老板。”阿曛在椅子上刚刚坐下,便有穿着天青色罗裙的少女,端了茶盘过来,用琉璃茶盏,盛的是一杯淡黄色的果酱茶。 阿曛端起茶盏,便有一股淡淡的香橼香气(柠檬香)扑鼻而来,很是让人神清气朗的,阿曛尝了一下,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心里只觉得这茶饮都与别处的多出许多的不同来,心底更是对这珍珑阁主暗暗称奇。 “靳老板,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靳老板能否帮小女子一个忙?”阿曛将茶盏放下,笑着问靳忻。 靳忻道:“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贵客尽管提出来便是。” 阿曛从香橼处接过几张纸,一张是琳琅的那份采购清单,另四份却是被她烧掉的那四盏灯笼的图样。她今日出来,其实就是为了这四盏灯来的。阵宏围亡。 阿曛将采购清单递给靳忻,笑道:“这一份上的物品,对靳老板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生意,不知靳老板接不接这等小生意的?” 靳忻接过清单仔细看了一阵,道:“贵客这份清单上所需的用料,似乎都是用在嫁衣上的,还请贵客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差人去划价,若贵客对本阁价钱认可,便可以即刻为贵客配齐清单上所有物品。” 真是个会做生意的,既殷勤周到,又不卑不亢,足见珍珑阁主用人之道,也可以从这用人之道中管中窥豹,可见珍珑阁主对于生意一道,实在是精明老道得很。 “如此甚好。”阿曛笑着点头,有将手中的其余四张画着小猪灯、双蝶戏月跑马灯、六角回转玲珑灯和桃花灯图样的纸递过去,“这四盏灯笼不知靳老板可认得?” 靳忻拿起四张纸仔细瞧了瞧,道:“从未见过,不过看这图样所绘的工艺,似乎只有本阁阁主才能做得到。” 阿曛道:“这正是贵阁阁主所制,不知能否请贵阁阁主再为小女子做一套?至于酬金,靳老板算来便是。” 阿曛现在是有苦难言,自己一气之下烧了四盏灯,如今想要挽回,却没想到还得求人。她原以为找到珍珑阁,便能够找到同样的灯笼,没想到这几盏灯笼,竟是连店老板都没见过,这就不得不请这位老板向他的阁主请示一下,看能不能替她再照原样儿再补做一套了。 正以为靳忻会提高价格,或者坐地起价,却听靳忻道:“那就请贵客先将图样子放在本阁,待阁主回阁,在下请示了阁主,能不能做,都会给贵客一个准信。还请贵客三日后派人来本阁等消息。” 听到这里,阿曛悬着的心顿时便落了地,至少还有回转的余地。 靳忻很快将采购清单的物品配齐,香橼付了钱,主仆三人便取了东西,跟靳忻告辞。 出门之后,香橼道:“还以为这般大的店面,会做那店大欺客之事,没想到价格竟比市面上还要公道。” “是呀,京都的店铺果然是气派得很啊,没想到还很实惠。”香薷接话。 “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好打交道很多。”阿曛说着便往马车走去。 马车停在街边,阿曛正要登车,却瞥见街对面不远处,一个穿着天水蓝色长袍的少年正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挟制着入了一辆马车里,那三人刚一登车,马车边疾驰而去,往西城门的方向驶去。 “香薷,你可看清了刚刚那被挟持到马车里的人?你可看清了?那是煦哥儿,煦哥儿怎么会在这里?!”阿曛甚是着急,捉着香薷的手甚是用力。 香薷很是奇怪的望着阿曛,又望了一眼疾驰而去的马车,道:“姑娘莫不是看花眼了?煦哥儿此时不是应该在太学里么?如何会到这珍宝一条街来?” “不,就是他。快!上车!”阿曛回想起刚刚那天水蓝色长袍少年的背影,不正是自己的胞弟简煦,还会是谁? 她明明看见简煦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着上了前面那辆马车的,怕是煦哥儿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及多想,阿曛拉了香薷和香橼上车,让车夫赶紧追着马车往城西门驰去。 让香橼坐在与马车夫坐在车头盯紧了那辆马车,阿曛和香橼回到车内,阿曛因一时惊慌,浑身有些微微颤栗,回到车内后,不及多想,从暗格里摸出她的折叠弓,三下两下拼凑好,将车里所有的箭都取了出来,摆在小桌子上,只等着追到马车,无论如何也得将煦哥儿抢回来再说。 马车一路追着前面的马车往前驰着,却见那辆挟持了煦哥儿的马车出了西城门,往西山的方向疾驰而去。阿曛顿时很是着急,让马车夫将马赶得再快一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