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任这些个奴才在自己眼前作威作福。 为了不让旁人破坏自己的计划,冯莺早做了安排,此时屋子里只有孙福家的陪着她。眼见这些人真的围了上来,孙福家的也不由的有几分慌乱,但还是往前跨了一步,将冯莺护在身后,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别过来哈,万一伤到了主子,你们有几条命陪?” 她离着冯莺着实太近,几个小管事到底不敢真正伤了冯莺,一时投鼠忌器之下倒是被她给唬住了。加上孙福家的一时情急之下把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抽下来握在了手里四处挥舞,一时间倒没人敢靠近。 于荣奸笑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这个老妖婆惯会糊弄主子,咱们今日是为主除害,你们只管拿人,出了事有我顶着。” 闻言,冯莺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气!当着主子的面也敢这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来人,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刁奴给我拿下。” 这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于荣却压根没有当回事,这家里有几个下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别说那些人没有那个胆子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几个老弱病残,能顶什么用? 只是事情偏偏就超出了他的预料,冯莺话音刚落,就从外头冲进来一批彪悍的青壮年,手里都拿着棍棒绳索之类的,进来就不由分说的把羽绒几个给捆了起来。 于荣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变故,他着实也被惊了一下。不过这人也算有两份胆色,到此时还在想法子转圜此事,于是喊道:”奶奶这是做什么?小的们做了什么要这样整治我们?您好歹也是国公府出来的姑奶奶,这样苛待下人传出去还有什么体面?就是国公爷和夫人知道了也不能欢喜!” 原以为搬出定国公夫人裴氏,冯莺就会有几分收敛。谁知她只是不怎么在意的微微一笑:“体面?我一个做主子的都被下人拿刀逼到脖子上了,还要什么体面?就算是父亲母亲知道了,也只会心疼我被恶奴欺侮,还能为了几个奴才怪罪我这个女儿不成?” 说完,转身吩咐孙福道:“把他们几个的嘴给堵了,暂且找个地方关押起来。” 孙福一愣:“奶奶先前不是说把他们直接送官的吗?” 冯莺沉声道:“虽说他们几个都是些吃里扒外、奴大欺主的,可到底没有什么实证。便是刚才他要拿剑刺我,也只有你媳妇瞧见了,没什么物证,便是送官也治不了他们什么罪,还白白落人口实。” 嗯,孙福家的低头看看还握在手里的宝剑,这剑明明一直握在自己手里,于荣啥时候要刺她了? 此时,屋里只剩她和孙福两口子,夫妻俩难免交换了几个眼神:咱主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着实不一般啊…… 对他们俩的眼神官司冯莺只做没看见,略一沉吟又说:“不过这个于荣一向都是胆大包天,这两年中饱私囊、损公肥私的事怕是没少做,就是总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小管事怕也不干净。不如你先带人去把他的住处给抄了,有了实据咱们才好跟官府那边说话。” “这……”要找“实据”对孙福来说并不是难事,他年轻时候也是国公府有实权的管事,因得罪了裴氏才被打发到偏僻的别庄里。对于高门大院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清楚的很,别说于荣身上有的是小辫子便真是清白至极,要造出一份“实据”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关键是他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今日这事还能说是奉命行事,若真是去把于荣家里给抄了,那就是跟于家对着干了,还有大总管那边怕是也没了回旋的余地。 倒是孙福家的剪子见那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