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犹豫道,“万一花绣师找的织师并不靠谱,那该怎么办?”是她说什么蜀绣要搭蜀锦更能凸显衣服风格,也是她找来的蜀锦师,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找的理由? “你知道为什么大多合作对象,跟我合作过后,都愿意跟我合作第二次吗?”马克放下设计稿,看了助理一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是。”助理变了变脸色,他知道,自己刚才这句话,让马克先生不高兴了。 “花小姐,是位对自己作品负责的人,她找到的蜀锦师,肯定不会让人失望。” 人生第一次乘坐个人专机,兰兰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这次为了邀请她妈参与合作,花小姐这边不仅为她们安排了居住地方,还特意请了两个人照顾她们的饮食起居,听说其中一个人对医理十分了解。 对方的诚意,她是见识到了,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这么有钱。 来之前,亲友们都担心她们会上当受骗,现在上了飞机,她忽然觉得,如果有私人飞机的富豪就算是骗子,也懒得费精力骗她们。 曹阿姨也没想到这对年轻人如此有钱,她有些拘谨地坐在女儿身边,看着窗外滚滚白云发呆。 此去,真的能让更多的人欣赏她织的蜀锦吗? 这厢花锦与裴宴心想事成,徐家人却愁云惨雾,求助无门。 这个星期徐家的生意连连受挫,想要帮徐家求情的人却发现,裴宴根本不在,他陪女朋友去外地旅游去了。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裴宴哪是去旅游,分明是摆明态度告诉大家,谁来求情都没有用,徐家老爷子就算病死在医院,他也不会改变决定,就是要跟徐家过不去了。 徐家老爷子尴尬地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见裴宴当真半点情面都不愿意留,只好回了家。 他刚回家没多久,准备出国的徐长辉就被警察带走了,理由是酒驾、毒驾,以及故意伤害他人罪。 一年前,徐长辉跟人在酒吧发生冲突,把一个人打出重伤,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又被翻了出来。 徐家人这才彻底明白,裴宴是不可能放过徐长辉的。徐老爷子再次被送进医院,这一次他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被送进了急救病房。 打听到裴宴周一就要回来,徐毅徐强两兄弟当天一大早就守在了裴宴家门口,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们除了抛下所有脸面向裴宴哀求以外,别无他法。 两人在裴宴大门口等了整整几个小时,才终于等到裴宴的车出现。 “裴先生!”徐毅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知道有时候颜面这种东西毫无用处。他张开双臂,拦在了裴宴的车前:“裴先生,请您给我几分钟时间。” 看着拦在车前的徐毅,花锦忽然想起,当初在四合院第一看到徐毅时,他看自己的眼神。 像是在看地上的瓦砾,多余的杂草,坐在那里就是多余。 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多么优雅的人,然而在求人的时候,他的姿态,并不比当年重伤躺在地上的她好到哪儿去。 裴宴看了眼身边沉默的花锦,对司机道:“不用理。” 见车子再次开动,徐毅心一狠,竟爬到了挡风玻璃上:“裴先生,你究竟要怎样才愿意放过徐家?” 隔着挡风玻璃,徐毅看到裴宴的车里,还有一个女人,一个让裴宴不顾众多宾客在场,跟他们徐家翻脸的女人。 花锦与徐毅的眼神对上,勾起嘴角朝他笑了笑。 “徐家就是徐家,什么不要脸的手段都能用出来。”裴宴嗤笑,“论不要脸,谁能比得过他们家。” 裴宴打开车窗,对徐毅徐强道:“行了,都进去,免得别人以为我请了杂耍班子在门口唱大戏。” 这句话极度傲慢与无礼,花锦看到徐毅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却愣是没有露出半点不满。 她眉头皱了皱,这样的人,比把喜怒表露在脸上的人,可怕多了。 一行人回了别墅,裴宴拉着花锦的手,在主位坐下。他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地看着徐强徐毅两兄弟:“不知徐家两位叔叔,找我有何贵干?” “请裴先生饶过我们徐家。”徐强性子直,当下便开口道,“你我两家多年交情,何必为了一个女人,闹到这个地步。” “饶?”裴宴眯了眯眼,“徐叔这话是什么意思,贵公司生意上出了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晚辈不过是个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散财童子,哪有本事跟商界精英相比?” 听到这话,徐强忽然想起,几年前徐毅在背后评价过裴宴几句话。 不事生产,游手好闲,裴家的祸害。 难道这些话,被裴宴这个当事人知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