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知晓其中有哪些药材?殷将军高估泣月了。山茱萸?泣月真的不知道殷将军所指。” 殷崇诀眉头一蹙,将手里的青瓷碗重重按在灶台上,黑眸闪出骇人的怒意,“山茱萸乃女子保胎所用,不知眼前的沈姑娘,保的是何胎!” 沈泣月拾着帕子擦拭着灶台溅上的汤药,像是没有听见殷崇诀的问话,拘了个礼恭敬道:“时候不早了,泣月要回屋歇息,殷将军也早些歇着吧。” 见她迈开步子就要离开,殷崇诀一把攥住她孱弱的手腕,身姿不改阴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沈姑娘是否真的已经有孕在身?又是与何人在军中私通怀下的孽种?” 沈泣月骤的扭头看向殷崇诀,那一瞬梢眼划过的怨意让殷崇诀脊背一凉。 “泣月非军中的人,殷将军还管不得我许多吧。”沈泣月不卑不亢的想扯出自己的手腕,二人僵持片刻,殷崇诀忽的缓缓松开手,任她抽出手去。 “细细想想,沈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殷崇诀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那便也不急于这一时告诉我,明日,待明日去王爷跟前,让他问问你,如何?” “随便吧。”沈泣月淡淡道,“若没有别的事,泣月便走了。” 见殷崇诀再无阻拦之意,沈泣月踱开步子不急不缓的推开屋门走了出去。殷崇诀转身望向漆黑的夜路,注视着那女人深不可测的背影与夜幕缓缓融合。 次日天明,帅府正厅。 “沈泣月有了身孕!?”柴昭正要伸向茶盏的手刹的顿住,“竟有此事?” 李重元俊逸的面庞刷的惨白一片,微抖的身子隐在吴佑身后,竭力平复着急促的喘息。 “绝不会错的!”殷崇诀肯定道,“她半夜偷偷熬着的汤药,就是安胎之物。这是替阿蘅诊脉的千金圣手一口咬定的事实。昨夜被我人赃并获瞧见,她想赖也赖不掉的。” “军中还会出此苟且之事?”柴昭审视着厅中众人,见李重元的身影半隐半现,灰眸定格在了他的身上,“重元。” “…”李重元一个激灵闪出身子,“属下在。” “差人去把沈泣月带上来。”柴昭挥了挥手道,“本王要亲自问她。” 李重元眼神顿现闪烁,迟疑片刻俯下身道:“属下…遵命。” 吴佑偷瞄着李重元僵硬的脊背,心底泛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闪身挡在了李重元身前,抱拳道:“王爷,我去便是。”话音刚落已经箭步转身大步迈了出去。 李重元木讷的走到正厅一侧,直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心渗出大片的冷汗,眉头深锁啃咬着自己的指节,几欲咬出血痕来。 “替阿蘅诊脉的大夫还没走。”柴昭想起道,“来人,去把大夫请来,待沈泣月过来,替她诊一诊脉不就可以立见分晓了。” 殷崇诀朝身后亲卫一个示意,亲卫疾步朝后院寝屋而去。 柴昭若有所思了阵,忽的摇头笑出声道:“沈泣月一路尾随,本以为最多是个细作尔尔,怎会想到人家有更大更深的企图…当真是小瞧了这位沈姑娘。” 殷崇诀扬了扬嘴角,环视着正厅诸将幽幽道:“崇诀也好奇的紧,沈姑娘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觑。不过…她生的那样美,又整日一副楚楚可人的娇弱身段,只怕十之九人都难以不对她动心吧。驸马爷,您说是不是?” 李重元恍惚之中不知所以,殷崇诀又抬高嗓门唤了声——“驸马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