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过什么妃嫔,害的我天天被那些妃嫔拐弯抹角的骗过去东拉西扯,然后最后还是问一句‘陛下可有恙’,哎,你说我怎么回答是好?不行,我哪天得去劝劝他,男人嘛,怎么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憋坏了?后宫……” 话未说完,一堆草叶子被劈头盖脸的撒了过来,素弦站起身,咬着唇角道:“这么说,你也要三妻四妾咯?”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素弦慢慢恢复平静:“对不起连太医,奴婢方才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恕罪。若大人气不过,要杀要罚任凭大人处置。” 看着素弦发白的脸色,连墨心知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连忙起身解释道:“对不起素弦,我……我不是故意……” 素弦只觉得眼泪珠子就要掉了下来,匆忙转身拔腿就跑,只刚迈出两步,腰间突然被一双手臂箍住,将她一把拉到一个宽阔的怀抱里,从未听到过的温柔嗓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你知道我一向玩笑惯了,方才真是口无遮拦的混账话,不过是拿陛下开开玩笑,将来绝非会这般对你,素弦,你信我。” 泪珠子终于“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素弦抽泣道:“我才不要信你!连大人才华横溢,将来定有无数佳人相伴,奴婢虽然卑微,却决不愿和别的女人去抢丈夫!大人放开我,奴婢将来还要寻夫家呢!” 连墨笑了笑:“我不就是你的夫家吗?好素弦,我都追了你这么些时日了,此心意天地可鉴,你莫要再这般为难我了好吗?我连墨发誓,此生只娶你一人,倘若你有天也像沐妃一样离家出走,我便也像陛下一样等你,哪怕等一辈子,也会一直等下去。” 说完,连墨在素弦侧脸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伸出手指抹去她腮上的泪:“乖,别哭了。我若娶了别的女人,就让老天爷……” 素弦连忙转身用手指堵住连墨的嘴巴:“别说了,我信你了还不成吗?” 天色渐暗,素弦犹豫着来到了御书房,幸得常乐出来遣人去给陛下准备宵夜,大老远就瞧见素弦在树底下走来走去,遂差人将她唤来问道:“呦,素弦丫头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素弦支吾道:“我……我有件事想同陛下说……” 常乐愣了愣:“虽说你原来侍奉过沐娘娘,但现在要见陛下……” 素弦连忙道:“就是和沐娘娘有关!” 今日她回去又想了好久,越发觉得应当将当时阿沐说的话告诉陛下。 常乐诧异的哦了一声,回道:“你在这里等等,我进去禀报一声。”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素弦便被召进了御书房。轩阳放下手里的奏折,目光投向素弦:“何事?” 素弦咬咬唇,深吸一口气道:“陛下,你可记得有次你去找沐娘娘,就是……就是您嘴巴被娘娘咬烂那次……”说到这里,素弦声音几乎小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但轩阳的脸色还是黑了黑,冷声道:“然后呢?” 素弦连忙道:“陛下走以后,娘娘躺在榻上望着陛下扔在地上的龙袍发呆,我进去侍奉,瞧着娘娘眼角竟然有泪珠子打转,像是极难过的样子。陛下也晓得,娘娘性子倔强,平日里对谁也都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所以那日奴婢瞧见后着实吃了一惊,然后……然后又听娘娘问我……” 轩阳的心突然像被谁攥了一把,紧紧的捏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揉碎。她……她竟然会哭,为了他哭? “问你什么?”克制着心里逐渐膨胀的酸楚,轩阳哑声逼问道。 “娘娘问我‘你相不相信人会死而复生?相不相信……逝者如斯夫,却也有倒流的时候……’”说完这句,素弦吐了口气抬头看向轩阳:“陛下,奴婢觉得,娘娘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就像自己真的死过一次似的。奴婢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看娘娘又跟没事儿的人似的,就没再多想,如今娘娘不在,奴婢再回想下曾经发生的事,越发觉得……娘娘她,还真像是重新活过一次的人,毕竟很多事情细到……何时何地会有谁,娘娘都知道,陛下你细细想一想,就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轩阳沉默了,他何尝没有这种感觉,从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开始,他就隐隐觉得,他和她,曾经确实见过。 难道真如她所说是在那破镜子里?呵,荒唐…… 但若非如此,还能拿什么来解释。 阿沐,你当真……曾经爱过我…… ** 阿沐抱着琵琶坐在临窗的地方给贤王弹曲儿听,如今船行一日,入夜时便泊在了一个小镇的岸边儿,由小厮们明日一早去采备些食材等等。 阿沐身上的药劲儿虽过去了不少,但整条船戒备森严,她仍是没有半分逃走的机会。更何况,她已经不打算逃了。这顺风船,她搭的挺好。只是看贤王的意思,似乎并不急着赶去苗疆,倒是那阿朱那成天皱着眉的在催。 阿朱那是大祭司的人,她过来见贤王,想来也是奉命,如此看来,苗疆那里定是出了什么事,而贤王,并不在意。 正这般猜着,贤王突然拍了拍手,阿沐抬起头,看见贤王带着一丝探究的眯眼盯着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