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叡领着去了,根据之前斥候送来的消息朝着贼首一群人过去。他们一行人几乎全都有牧羊的经历,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长条杆,旁边放两条狗看着,在后面赶着,时不时伸手赶一赶,免得羊群走散了。 果然游兵散勇们已经饿的两眼发晕,见到羊群顾不得许多,伸手就来抢。 慕容叡在马上抹的一脸漆黑,就算是慕容渊站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慕容叡和其他几个人被赶下马,连羊带马一块儿被人给抢了,一群人瑟瑟发抖的看着那群人杀羊烧火,准备大快朵颐。 慕容叡观望了一下,见到有个人和其他人的欢喜鼓舞不同,面色阴沉,他满脸害怕的凑过去,和那些人求饶,说这些羊都是自家一家老小指望过日子的,还望高抬贵手。 话说的很可怜,然后就遭来一顿拳打脚踢。慕容叡顺势就滚在地上,那些人也来了兴致围着他打,慕容叡滚了一段路,到那男人旁边,突然暴起,跳到那男人身上,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对准脖子一抹。 血顿时飚起,那男人还没来得及说句话,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其余那些人也纷纷持刀冲上来。 慕容渊带领大军在后,慕容叡那一波就算说是前锋,都有些寒碜。 可是太明显了,又容易打草惊蛇。 他面上不显,手里的缰绳已经汗湿了。 远远地,前头似乎有人奔驰而来。慕容渊立刻拉住马,叫人去看,只见着几个人满脸乌黑的,为首的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一只布包袱,仔细看布包袱下还在滴血。 慕容叡翻身下马,他快步走到慕容渊面前,单腿跪下,“将军,贼人首级在此。”说完,他把手里的包袱递到慕容渊过来的亲兵手里,亲兵打开包裹着的布,里头的人头,怒目圆睁,满脸鲜血,似乎死不瞑目。 慕容渊见过贼首破六陵的画像,但没见过真人,画师画出来的人像实在是抽象的很,他端详了好会,也不能确认这个人头究竟是不是破六陵。 “将军,下属已经把破六陵的几个下属带了过来。”慕容叡低头道。 “好。”慕容渊欣然点头。 他看了一眼下头的慕容叡,慕容叡满脸抹的漆黑,完全不见原先一点白皙的模样。这小子见他看下来,仰唇一笑,露出洁白的牙,竟然还透露点少年得志来。 * 天宫寺里在为慕容家举行盛大的祈福仪式。 慕容渊的书信也不是时时都能来的,那一封信之后,就是三四个月没有任何音信,前头打的到底怎么样,身为官眷,没办法知道多少,只能从路过那儿的商队那儿听到些许消息。 商队从北镇走过来,至少也要好几个月,告诉她们的也都是好几个月之前的消息。 可是战事胜败这种大消息,岂是能轻易及时知道的? 刘氏没办法,只能把大把大把的钱撒在寺庙里。 明姝担心慕容叡,跟着刘氏日日都去寺庙里参拜,刘氏为了慕容渊,她为慕容叡磕头祈福。 “信女祈求大慈大悲菩萨,愿信女夫君能平安回来。若是信女能如愿,一定给菩萨重塑金身。” 在僧人们的念经声里,刘氏呢喃道。然后慎重其事,极其虔诚的叩首。 明姝跟在后面也拜身下来。 刘氏跪到两腿都麻痹了,才勉强在明姝的提议下,去了禅房休息。她躺在床上,满脸痛苦,侍女把她的鞋袜脱下来,发现她腿脚那儿都肿了,皮肉肿的水亮。 明姝不负责伺候刘氏衣食起居,她看到刘氏的腿脚竟然肿成了这样样子,忍不住吃了一惊,“阿家?” 于氏给她解惑,“最近夫人夜不安寝,用膳也用不下去。原来就身体不太好,现在全发出来了。” “阿家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这里有儿就好。” 刘氏摇摇头,“祈福的事,当然要自己来才显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