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一直晾到一边?” 少帝说到这里,心中愤慨越发浓郁。他咬着牙,愤恨不已。 惠猛能有今日,全是靠了少帝,少帝若是不好,他恐怕也落不到什么下场。他迟疑一二,“太后是说……” “说他年轻,恐怕不堪重任。”少帝说起李太后给他的理由,都忍不住冷笑。宗室们十多岁就外出镇守一州的都有,何况他要抬举的那个人比同龄的不少世家子弟都要出众。他若是不堪重任,恐怕天底下也没能寻出几个能用的了。 “太后分明就是搪塞朕,以为朕不明白么?都这么久了,还当朕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小孩子?”少帝说到这里,愤恨的握紧了拳头。 惠猛小心道,“陛下,贫僧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少帝道。 “既然太后这么说了,陛下何不让那位郎君建一个大功呢。也可以借此来试探一下那位郎君是否有真才实干。”惠猛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只够少帝和他两人听到。 “若是成了,到时候太后也无话可说,陛下强势一二,应该也能成了。若是那位郎君不幸,只能说他才能不够,没有那个福气能让陛下重用。” 少帝听后,垂下眼睛思索一二。 “好,这也是个办法。”他听后,点了点头。 * 慕容叡难得有一天空闲,不必跑出去到傍晚才回来,他选了一根木头,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把木头给削直。 明姝过来寻他,在院门外看见了,活动了一下面颊,进来道,“小叔在干甚么呢?” 慕容叡抬眼看了明姝一眼,她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软软嫩嫩的。带着汉女独有的温柔婉转。一声“小叔”叫的他骨头都酥了半边,可那两个字却叫他心下老大不喜。 女人在乎个名分,男人也讲究这个。他现在言不正名不顺,比外头那些外室还要惨些。儿子要别的男人阿爷,这也就罢了,要命的是,那小子脑子里头缺根筋,对他好点,他竟然还真的把慕容陟当成自己的亲阿爷,天天‘阿爷阿爷’叫的嘴甜,跟在慕容陟屁股后面和个尾巴似得。 慕容叡每次看到都心塞不已,突然发觉血缘这东西,有时候对这些甚么都不懂的小孩来说,还真算不上甚么,至少比不上日日的陪伴。 “给长生做个木剑。”慕容叡说着,伸手从后面拿过一个胡床,让明姝坐下来。 胡床是胡人们放在马屁股后面的坐具,很矮很小的一只,适合随时坐下。明姝手把裙子整理了下,看他亲自做木剑,他力气足够,手里的匕首也是好东西,削铁如泥。不一会儿就把木剑的剑身给削了出来。 慕容叡做事专注,开头见她进来,和她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埋头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他小心的琢磨木剑的剑身,并没有因为这是给小孩子玩的东西就随意半点。棱角在剑身上浮现出来。 他把木剑拿到眼前,眯起眼端详,仔细的看是否平整,上面的木刺是否已经被处理掉。 等到两面都处理完了,这才回头看她,“今天嫂嫂怎么来了?” 他特意在‘嫂嫂’两字上咬重了音,明姝平日里带孩子,围着长生转圈。两三岁的孩子,金贵娇气的很,喜欢调皮捣蛋,又对母亲依恋的很。一天到晚事情不断,身边必须有人,要不然只是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他能出什么岔子。 说着,他往院子门外看看,幽怨道,“嫂嫂能来我这儿,还真是少见。” “长生呢?” 明姝听他吐了一肚子的酸水,“长生今日跟着阿家出去了,阿家去拜访几个亲戚,带着长生一块去。” 长生长得虎头虎脑,格外漂亮可爱,有这么一个孙子,没有道理只捂在家里,今天就带着孙子跑出去炫耀了。 “难怪。”慕容叡恍然大悟,原来是孩子不在身边,他说呢,她哪里来的空闲来找他? 就算是干柴烈火,听到孩子醒了,她也能毫不犹豫的抽身而去,把他丢在那儿吹冷风。 “……”慕容叡故意把反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木剑上头,他削出个套,套在剑柄下头。明姝见了,伸手把他手里做的差不多的木剑拿过来,往剑柄哪里缠布,免得孩子玩闹的时候被木刺给扎了手。 “你生气了?”明姝看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她看了看左右,她是瞧见他这儿左右无人,才跑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