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安看得认真,眼神里蕴着光彩,到精彩处忍不住拍掌:“咱们谢家往后怕是要出个武状元。” 小萝卜头停下,欢喜的跳来跳去,被谢梓安一把按住,掏出一袋金瓜子放在他手中。“买些糖去吃。” “哥哥,你说爹爹什么时候来见我,他好长时间不来了。”小萝卜头收下,天真的问。 “等你再长大一些,他就来看你了。”谢梓安眼神暗下来,他小时也曾天真的问姨娘那个不常出现的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等你有出息了,就算你不想见他,他也会来的。” 小萝卜头挠挠脑袋,想了许久也没想个明白。 * 饭菜很简单,两荤一素一汤,没什么特别的菜式,但吃的格外暖心。 秦蓁觉着谢梓安到这儿才放下了包袱,笑的纯粹,倒像是真的一家人。 吃罢后,小萝卜头拉着谢梓安讲最近所见,秦蓁留下和月娘收拾碗筷。想起月娘如今的遭遇,秦蓁替武国公府说了句抱歉。 月娘倒是看得很开:“我们这样无父无母的,从小便是被卖来卖去,粗活重活都做过,现在日日能填饱肚子,睡个好觉已是不易。人生在世,知足常乐,夫人不必挂怀。” 见她神色不似作假,秦蓁心中的愧疚淡下,和她聊了会天,却是一个人淡如菊的。如今的平静日子应是她所喜。能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实属不易。她望了眼外头一脸笑意目光温柔的谢梓安,她想她喜欢的日子不久也要来了吧。 午后,月娘带着小萝卜头午睡休息。谢梓安带着秦蓁去了后院。这里是谢梓安为自己添置的书房,前面是新栽的竹林,把书房遮了个七七八八,僻静清幽。“以往我时不时来这温书,安静不如府里吵闹,是能静下心的地方。”他指着桌上的一堆旧书,“都翻了不知多少遍,所以外头说的什么神童,天赋异禀都是假的,我没少用功。” “你带我来这儿,就是让我看你读书认真的?说起读书我也不差,之前还有人说我是才女来着的。”秦蓁翘起小嘴,你谢梓安会读书,我也不差好不好! 谢梓安抿嘴,他的小娘子样样不认输,嘴硬的很。“不同你玩笑了,来我带你去看个地方。”他走到挂着墨竹君子图的墙前,摩挲一番拧着画后的机关顺时针拧了两圈,墙从中裂开露出一道门来。 秦蓁捂着嘴,摸了摸那扇木门。要不是谢梓安打开机关,她肯定想不到别有洞天,木门被嵌在墙里,不贴在墙壁上不会发现。 谢梓安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秦蓁打开看看。秦蓁半信半疑,推开木门,穿过昏暗的石壁,入眼的是一座木桥架在悬崖上,后头是个木屋。 秦蓁回头看了谢梓安不知他是何意,“这是我特意修建的,谢彦也不知。”他示意秦蓁走过去瞧瞧,秦蓁走近木屋推开门,里面放着充足的水和干粮,却无人生活的气息。 “庄子倚着山,背面是崇山峻岭,这地方够隐秘。”他揽住秦蓁,“我为瑞王做事,迟早要走出那一步,京中势力纷杂,乱起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若是真有个意外,我无法控制,你便到此处来,带着月娘他们躲进这间屋子。里面的水与粮食定时我会派人换新的,够三人吃上一月余,到那时事情应该也有定论。” “那你呢,我带着他们躲进来,你怎么办?”秦蓁掰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望着他。 他头轻轻的抵在秦蓁的额头上,“若是我所想之事不能成,我也不会躲躲藏藏一辈子。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没能回来接你,你就当从未见过我,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说什么呢,你我是夫妻,没有抛下对方的道理。”秦蓁一丝委屈漫上,鼻子抽抽气。 “得了,就当我闹你呢。”谢梓安抹去她的眼泪,“平白的让你又哭哭嗒嗒的,事还没到那一步,说这些不过是早做个打算,你要是不爱听,往后我就不说了。” 秦蓁不语,静静的倚在他的肩头,失去亲人的滋味她不想再尝试一次。 * 回到奉国侯府,谢梓安一头扎进书房,他收到来自西南的密信,事情紧急连饭都来不及吃。 秦蓁怕他饿着,吩咐小厨房煲了一碗绿豆排骨汤,最适合现在清火润肺。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谢梓安说了句进来。屋内还站着一个男子,看来自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秦蓁低着头想把汤放下,静静的退出去。 “陶陶留下吧,此事你迟早都要知道。” “少爷,夫人她......”那男子似不喜她留在书房。 “无妨,你们也是老熟人了。”秦蓁抬头瞥了眼,可不是老熟人么,雍梁还住过一夜呢!没想到这里面也有谢梓安的手脚,看来他对自己确实是蓄谋已久。 萧生弯腰:“是,属下此次从西南回来,除开给少爷带来密信外。瑞王殿下还让我给少爷捎句话,何煦期何将军现在已是他的人,加之西南旧部都已归顺,他唯一差的就M.xIapE.CoM